马金贵和王秀娥一道下山了以后,楚新月从石头缝隙里爬了出来,进了林子。
这次她连追带赶用斧头在果子林附近逮了一只野鸡,果子摘满了筐子后,这次楚新月没有急着下山,而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在自己常走的那条路上布下了好几个陷阱。
身板越来越好,楚新月做起事来也是越发的顺手,几个陷阱布下来,和她以往做特工的时候,花的时间差不多。
楚新月满意的看着自己不下的陷阱,现在当事人马金贵和王秀娥都有了,时间地点和陷阱也都有了,现在就等他们明天自己主动上钩了。
从山上下来的楚新月,拎着满满的收获,想到明天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收拾王秀娥和马金贵两个人,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就在楚新月走到自家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瞧见了端着一盆衣裳,站在自家院门口踮起脚往里头瞧的马凤琴。
“怎么就致远一个人在家,他身子骨都还没好全呢!怎么就能下床做事呢!”
马凤琴看着在院子里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拿着锅铲炒着菜的刘致远,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心里更是对此刻没有在院子里,不知道去哪儿了的楚新月不知道咒骂了多少遍。
死赔钱货,做什么去了半天不见踪影,害致远要忍着伤痛下床来做烧饭。
这要不是她怵楚新月,想到她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不许踏步院子一步,不然她早就冲进去把刘致远手上的锅铲给抢走了。
“死浪蹄子,不知好歹,致远要是我的男人,我一定把他供着,啥事都不让他做。”
马凤琴悄悄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不甘心的话,她以为自己说的声音小,就没人能听见。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背着一筐子野果的楚新月,竟悄无声息的就走到了她的身后。
“可惜了了,致远他是我的男人,不是你马凤琴的男人,还有,你刚才喊我什么?”
一道充着幽冷寒意的声音,在马凤琴的身后冷冷的响起。
骤然变冷的空气,让马凤琴先是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待她反应过之际,楚新月已经寒着脸,冷着眸走到她的面前了。
马凤琴不敢看楚新月的脸,急忙低下头,可头一低下,她吓得更厉害了。
楚新月的左手拎着一只头差点被剁下,还不停淌着血的野鸡。
右手拎着沾满血迹的斧头,斧刃上的血,也不时的跟着淌下那么一两滴血。
马凤琴的脸,立刻煞白毫无血色。
冷汗,不停地从她的额头上沁出来。
端着手上装满衣裳的木盆应声掉在地上。
衣裳散落一地,圆形的木盆在地上转了转,最后滚出了好几米远。
马凤琴呆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冷眼看着自己的楚新月。
心想着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不但自己骂她被她听到了,连带自己心里对致远奢望的情意也被她知晓了。
楚新月要拿这两件事一起与自己算账,她就是不活剐一层皮也要没了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