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原地,任由牛成义将自己轻轻的抱着。
牛成义却小声说:“现在你家里有没有人?”
南宫韵回答道:“除了我哥哥和一名护工,没有其他人。”
南宫韵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牛成义说:“我看到张波了。”
“啊?”南宫韵小口微张,显然对牛成义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张波现在真卧病在床需要调养,全身上下都是伤,他怎么可能大半夜独自离开家呢!
南宫韵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镜子,随后将那小径的深处转角,透过那个小镜子,她的确看到了拄着拐杖从家里走出来的张波。
而对于南宫用这简单的动作,牛成义又是心生疑惑。
尽管南宫韵这个动作非常简单,只不过是拿小镜子的反光去窥探转角之外的情形,也仅仅是因为这个细节,透露出南宫韵在做很多事情非常娴熟,这不免让牛成义再一次对南宫韵的身世感到好奇。
南宫韵皱着眉头说:“哥哥这个点出来干什么?”
此时已经晚十一点钟,街道上尽管人流熙攘,但在张波家的别墅外还是没什么人的。
见张波离开家之后,转过了一旁的小巷里,牛成义和南宫玉才轻手轻脚的从转角走出来。
南宫韵作势要追上去,牛成义吩咐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南宫韵暗自点了点头便没再坚持,牛成义循着张波离开的路线走了过去。
在张波拐进去的那个胡同里是一条小巷,往里走就是一条死胡同。
牛成义亲手亲脚地跟上去后,发现张波走进了死胡同的最后一个转角里。
紧接着,牛成义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子,你来啦!”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齐向荣!
张波手里拎着拎着一个布袋,全身的伤痛让他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吃力。
他一只手杵着拐杖,一手领着那大约有篮球大小的袋子。
牛成义尽管没有转过转角,但透过透视眼,他依旧可以看到张波和齐向荣两人正站在相对立的站着。
张波将手里的那布袋放到齐向荣的面前说道:“这里面是50万现金和350万支票,一共400万,算是之前我做错事的赔偿,齐老大之前的事儿是我办的不对,还请您原谅。”
张波说话间,头像是在认错一般低着。
对于张波这举动,牛成义心中大为不解!
按照他对于张波的了解,他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低头,即便之前齐向荣把他整成这副模样,张波也没有丝毫表现出服软的迹象,但此时此刻张波居然亲手将400万奉送给齐向荣!
牛成义了解到,之前的那批货一共值300万,而张波多出来的那100万显然是孝敬齐向荣。
齐向荣挑了挑眉,接过了那个布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支票和现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挺识相啊,不过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齐向荣说完这句话后,将那布袋的口子一张扔在一边,他低头点了一支烟,淡蓝色的烟雾顺着他的脸庞爬了上来,漫过发梢散发在空气之中。
张波点了点头没说话,随后他的举动让牛成义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
只见张波将杵着的拐杖轻轻放在一边,最后扑通一声给齐向荣跪了下来!
紧接着,张波给齐向荣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每磕一次便说一次“齐哥,我错了!”
牛成义看在眼里,心里满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张波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他服软了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齐向荣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跟条狗一样!得亏是我之前没下死手,否则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你还得谢谢我呢!”
张波非常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是的,谢谢齐哥!”
张波此时的举措让牛成义诧异万分,牛成义如鲠在喉,感觉心中闷的发慌。
齐向荣干的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张波没有做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这种事放在牛成义的身上,有人敢动自己的妹妹,他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得和对方硬拼到底。
尽管目睹了这一切,牛成义心中也非常难受,他依然没有露出马脚。
齐向荣扬了扬眉头说:“行啦,你小子的态度我也知道了,听说你盘你把五家酒吧全部出售出去,以后咱们也再无交集了,这笔钱我收下了,你小子还算是场面,之前的那件事尽管我受到的损失比你赔偿的多的多,但是看到你的诚意上这件事老子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