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拳打脚踢,而且生了病还不把你往医院送?”牛成义问道。
牛峰山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之前只是怕你们担心,有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小然你评评理,今天牛铁龙到这儿来说的那叫是人话吗?如果我不在那卖房的契约上签字,他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以后就算是我老死在外面,他也不会给我养老送终。”
“再这么说,当年我在嘉艺市也算得上是中医界的老前辈,现在年纪大了,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如果让那帮老伙计们知道我现在混成这样,我哪还有脸出去见人呢?”
牛峰山红着眼眶,越发激动的说道。
在牛成义的印象当中,爷爷还是早年那幅意气风发的模样,只不过现在细细看来,年过七旬的牛峰山,已经老态龙钟,满头银丝,手背上满是老年斑。
要不怎么说人老了就不中用了,牛成义是越想越气。
牛铁龙为了钱,居然连老爷子都不管不顾,而且现在牛成军入了狱,牛铁龙还在操心卖地的事情。
六年零八个月,就算是在狱中表现的好,出狱估计也得三四年,这还要说其中花钱打理关系。
牛成义自然也知道,牛成军的入狱这事,把牛铁龙和他的梁子彻底结了下来。
而牛成义自然也清楚,现在最难过的就是牛峰山,他难过的不是牛成军入狱,牛成军入狱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老爷的心里门儿清,对此并不感到任何的伤心难过,他难过的只是这牛家,现在被牛铁龙这一家子搞得是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哪里还有点大家族的样子。
如果不是牛铁龙当初在外沾花惹草,带了个狐狸精回来,将牛成义母子俩赶出牛家,现在也不会纵容着牛成军日益变得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说,牛家现在这副光景,完全是当年牛铁龙种下的恶果。
牛成义想了半天,随后对牛峰山说道:“爷爷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祖宅基地怎么都不能卖,而且你也不想卖,如果牛铁龙真的执意把那地给卖了出去,到时候我来收拾他!不过话说回来,那在基地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买家出高出三倍的价钱?这地底下有矿还是怎么着?”
牛成义这话说的又是三五不着调。
牛峰山无奈地摇头说道:“谁知道呢,指不定还是个骗子,这牛铁龙钻到钱眼里了,好在这宅基地的契约书被我藏起来,至少在老头子我死之前,谁也别想动那块地。”
徐然压根就没想掺合牛家里回事,安抚了徐老爷子一番,又交代牛成义别乱说话,便一脸愁容的回房休息了。
牛成义服侍着牛老爷走回了房间,尽量的岔开话题,不让老爷子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尽管牛老爷子现在是一团乱麻,只要能够让牛铁龙安生,其实什么事儿都没了,这么多的破事儿,就是他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大,在家里面作威作福造成的。
在牛成义的一番安抚之下,牛老爷子才逐渐睡去。
牛成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他看着老爷子安详的睡容,不自觉叹了口气。
在牛成义的印象当中,牛老爷子还是那个身手矫健,健康硬朗的人。
爷爷是真的老了,如果牛铁龙再喋喋不休的给牛老爷子施加压力,到时候指不定老爷子的身体还真能被压垮了不可。
牛成义现在也没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牛老爷子纠结的莫过于宅基地那回事儿,在没有住宅地契的情况下,他牛铁龙就算是再怎么想要出卖那块土地,也是无济于事。
索性牛成义也没再想那么多,洗漱一番后倒头便睡得非常沉。
第二天一早,牛成义刚到医院,孙越便神神秘秘的找到牛成义。
“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偷人得手了?瞧你这一脸兴奋的模样。”
牛成义半开玩笑地对孙越说道。
孙越这一本正经的对牛成义询问道:“哎牛哥我问你,韩美玲到嘉艺市医院当副院长,多长时间了?”
牛成义说:“也不才两三个月吧?怎么回事?两三个月升职正院长,速度的确快了点。”
孙越却摇头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事儿,这么长时间里你见过韩美玲进过手术室吗?”
听到孙越这么一说,牛成义醍醐灌顶。
他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说?她今天帮病人做手术了?不可能吧,哪有院长亲自上阵的,再说之前她可从来没亲自出马过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