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王薇薇紧捂住嘴,再也不敢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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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晚,童心晚在附近的人的指引下,到了当地的派出所报案,寻求帮助。她只记得赵安琪和顾辞的电话,于是直接打给了赵安琪。
她根本不敢跟莫越琛打,而且现在打给他,他也不见得能接听。她都不敢想像,若莫越琛看到她这样子,会怎么凶她,训她。
咦,怎么就不能顺利一点呢?怎么就这么倒霉!
她沮丧极了,垂头丧气地坐在长椅上,抱着湿透的自己发抖。
女警找了身干净的衣服过来让她换上,她才舒服了一点。她的鞋也在泥里掉了,光着脚,穿着一双塑料拖鞋,无精打彩地看向门口。
赵安琪不知道怎么过来,大晚上的,还要麻烦一大把年纪的她。
好在白天堵上的路通了,四个小时之后,有人过来接她了。
“心晚。”大步走向她的,是童耀光和封衡。
“怎么是你们啊?”她站起来,惊讶地问道。
“我给封先生打电话的,我又不识路。”童耀光扶着她的肩,上下打量着,眉头紧锁,一脸痛心,“你怎么弄成这样啊,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童心晚推开他的手,打了响亮的喷嚏。封衡一直站在旁边,黑亮的视线凝视她冻得发青的脸,眉头紧锁。
“你自己来就好了,怎么麻烦封先生。”童心晚找警员要了纸擦脸,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童耀光。
“我对这边不熟悉呀,封衡路子广,若不是他,我还不能这么快来呢。”童耀光朝封衡看了看,堆着笑脸说道:“多亏封先生,我们明天好好谢他。”
“你去办手续,我带她去酒店换衣服。”封衡拉住童心晚的手,带她往外走。
童心晚饿得手软脚软,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出去。
童耀光当然是巴不得给他们二人机会,赶紧点头,一个人跑去办手续。
封衡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让童心晚收拾干净自己。她狠狠冲了个热水澡,在浴室里打了几十个喷嚏,一声比一声响亮。
说真的,童心晚并不后悔出来一趟。哪有爱字是坐在家里说说就是爱的呢?她就是想去看看莫越琛,又有多大的错?就是出门没看黄历,打车没看人面相,遇上小人了。她今年总是招小人,应该去求几道符,狠狠打小人才对。
“心晚别洗太久,出来吧。”封衡在外面敲门。
童心晚扭头看了看小门,有些别扭。她还没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过呢。
这里只有酒店的浴袍,她磨蹭了会儿,两件都穿上了,这才开门出去。
封衡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衣服给你买回来,将就一点先穿上。”
童心晚往桌上看,几只纸袋子整齐地放着。
“放心,我没碰过,是我请这里的女服务员替你去买的。”封衡见她面露尴尬,站了起来,端起一只玻璃杯走向她,“还有这个,板兰根。你淋了雨,脸色很难看。”
童心晚道了谢,接过一饮而尽,抱着衣服去房间换上。
封衡还叫了晚餐,很丰盛。鸡汤,面条,炒肉,小菜,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快吃吧。”封衡给她盛了一小碗面条,低声说:“吃点软的东西,胃会舒服一些。”
童心晚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此时更担心。莫越琛肯定听到了她的尖叫声,不知道他会怎么样骂她呢。真是越想越不安。
“别不安了,我已经查明白了。贺澜收买的计程车司机和那名摩托车手,东西很快就给你送过来。”封衡沉声说道。
童心晚一口面呛到了喉咙里,不敢置信地看向封衡。难道贺澜一直盯着她吗?她一出门,贺澜就收到消息了?
“她报复心重。她身边的那个王薇薇,是她三年前从红灯区里救出来的。人人都说她善良,乐于助人,其实是她是什么人,我看得很明白。”封衡慢声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她?”童心晚不解地问道。
“同类看同类,一眼就认出来了。”封衡往后靠,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怎么可能和她是同类?你才是真的乐于助人。”童心晚拧了拧眉。
“童心晚,没有几个真正喜欢乐于助人的,我不是。只是因为你是童心晚,我才会赶过来。”封衡说得更直接了,“你也不要觉得是我喜欢你,不是这么回事。我只是想在莫越琛面前做得好一点,以后两家合作才会更紧密。说到底,人人都是为了自己。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童心晚抿抿唇,那是得谢他。
“休息一晚,明天回去。我想办法和莫越琛联络,告诉他你的情况,让他放心。”封衡站了起来,开门出去。
“封衡……别说我这么狼狈好不好?”童心晚赶紧站了起来,小声说道。
封衡停下脚步,缓缓扭头看她,“为什么?他知道你这样,不应该心疼你吗?难道还会责备你?若有个女人肯为我这样奔波来回,我会谢她的。”
童心晚张张嘴,想了想,小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他忙,不想让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