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轻轻一颤,心,痛了起来,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有告诉过她,原来,她在他心底里什么也不是。
不是。
“蓝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昨晚会在君越的房里?还有,君越他人呢?”老爷子开口了,孙子人不见了,他只觉胸口有些闷,那日被他落海的事儿给吓到了,一直不见好。
蓝景伊皱眉,她若是知道江君越去哪了,也不必苦苦等在江君越的房里了,她等江君越是为了把贺之玲和江涵予的事儿告诉他,可是这会她面对的就是贺之玲和江涵予,她又怎么能够说出呢?
微一思量,她只好低声道:“我带着壮壮睡有些怕,睡到半夜醒了,就想去找他,可是,他不在。”
“不要脸的女人,就想着勾引君越,就想着夜夜爬上君越的床,是不是?”贺之玲两手叉着腰,气恼的低吼着。
“行了,你少说几句,小熙哭着呢。”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抱过小熙,这才对蓝景伊道:“你起来吧,看看有没有哪里伤了,若是伤了就去我房里拿医药箱,没有就下来吃早饭。”
“老爷子,你怎么这么相信她说的话呢,君越不见了,这一定跟她有关,昨天还说她腿疼腰疼的,可你们不知道,她才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身体看着有多好。”
“之玲,小熙哭呢,你少说几句吧。”江涵予劝着,眉头也皱了起来,转身就下了楼。
蓝景伊的头越发的痛了,不知是被撞的痛了,还是本来就痛。
扶着墙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客房,半开的窗前,窗帘被风吹了起来,天,果然下雨了。
江君越说得真准。
她拿起手机,盯看着他的号码,一遍遍的以手指抚过那串号码,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似的,江君越,说好了以后若是晚上不回来要给她电话给她短信的。
可是,他食言了。
去洗了脸换了衣服,处理了一下额头的伤口,只破了点皮,并无大碍,下了楼,老爷子在等她一起用早餐,小壮壮已经不哭了,保姆抱着呢,这会正乐颠颠的喝着奶粉,一看见蓝景伊那双小手就挥了过去,“爸爸……爸爸……”小东西总是叫她爸爸,可她知道那是因为他不会发出‘妈妈’的音,所以,统统的都叫爸爸了,“来,妈妈抱。”
“吃饭吧。”老爷子却是一喝,让她才要抱起小壮壮的手硬生生的垂落了下去。
江君越不在,蓝景伊如坐针毡,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下吃早餐,他不在的时间她觉得如同恶梦一般,真的很难过。
终于,扒完了碗里的米粥,蓝景伊便站了起来,“我回去了,老爷子,我想带小熙回去给我妈妈看看。”江家人都叫小东西为小熙,小壮壮是她起的名字,人家不认可。
“过几天再说吧,君越的电话一直没人接,等他人回来了,你再走不迟。”老爷子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似的,让蓝景伊也不好忤了他的意了,只好留在江家。
对江君越,她真的有些恼了。
什么也不管的就打起了江君越的手机,可是,一遍遍,回应她的全都是机械的女声:你所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可是稍后再拨,回应她的还是那样的一句。
小壮壮就在身前,她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原来,一个人的开心是有条件的。
她的开心要有儿子有女儿,还有,那个男人。
她的世界里已经少不了他们了。
窗外,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如泣如诉,让人的心不由得染上些许愁绪。
他到底去了哪里了?
江君越沉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床上。
圆形的大床,温软的被子盖在身上,室内的空调开得不高不低,一套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他抖了被子坐起来,被子下的他居然什么也没穿,记忆回溯到昨晚,他好象是泡在浴缸里,然后,睡着了?
是谁把他弄到这床上的?
江君越迅速的拿起衣服,一一的穿在身上,全新的,尺寸却刚刚好,不肥不瘦,推门就走了出去,迎面一个女佣站在那里,“江先生,这是您的东西。”
托盘上是一把车钥匙还有他的手机,“成青扬呢?”
“成先生昨晚去赌场了,到现在还没回。”
“他不在?真的?”鬼才信呢,他不信,昨晚,一定是成青扬那个死东西把他抱到床上的,一想到那个男人碰了自己,江君越顿时浑身起了鸡皮。
“真的。”
“哪家赌场?”
“成先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