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探头看去,一辆崭新的百万豪车停在我视线可及的地方。
“即将要开公司的女人,没有车怎么行?你要是觉得这种感觉不好,可以算在借贷款里。”
我怔怔地看着他,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心里都清楚。他无非是不想让我产生太大的心理负担,不管是给我钱还是给我买车,其实他根本没真打算让我还。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秀恩爱以后请选择中午,因为早晚有报应。看上去,我还是尽快收拾东西回酒店比较好。”许牧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的,无声无息。不过这个房间这几天一直是许牧深在住。
“大清早就咒老子。”江辞云喉头窜出清淡地笑。
许牧深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说:“我接到通知,她表哥前两天已经被当地相关部门关押,后天就正式开庭了。律所也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忙我的。”
“一会再走吧,请你吃饭。”江辞云说。
“还一堆事要忙。”许牧深走得挺急。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我被江辞云打横抱起丢到我的床上,他的气息不停在我脖子上缠绕,假以生气地咒骂说:“掉下床这种事,下次别干了。就算我信任阿深,但他到底是个公的,凡是总有例外。”
“我睡着了怎么会知道?”这事简直冤枉,谁会想到许牧深这么尽责,还来我房间打地铺。
江辞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颖颖,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你的睡相真的不太好,有次我半夜起来倒水喝,头倒挂也就算了,一条腿攀在墙上像是在练轻功。”
“噗——”我羞红了脸,伸手想锤死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拳头落在他肩膀下两寸的地方,其实力道很轻,可他故意叫疼,低哑地说:“受伤了,给我补补。”
一场磅礴的大雨来得汹涌,窗外了雨声完全契合着我们纠缠的声音,再面对他时,我已不会在特别害羞。他在我耳边说我叫得好听,我说他器大活好,如是两个最最亲密的人才会说的私房话,整个房间充满了胶原蛋白的味道。
他蛊惑的要人命,我想不出这世界有哪个女人会拒绝江辞云这样的男人。在一次次被欺凌的喘不过气时,他的出现是所有坏运气后得到的幸运。
我们忘了吃饭,纠缠了很久,他压在我身上,肆意地让我感受到他的体温。明明结束了一场酣战,可他并未退出,趴在我身上似在等待下一次的来临。
“太重了。起来。”
江辞云冷笑了一声:“刚刚怎么不嫌重。”
我不小心咳嗽了一声,于是他的脸色沉了沉,伸手捏我的脸:“你故意的?”
“我真有点感冒,可能昨晚掉到地铺上没被子没盖好。”我说。
江辞云尽管嘴上说着信任,可我多少还是能体会到他的介意。他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和我都卷了进去。我就似像是只蚂蚁似的被他轻易圈住,他一条胳膊垫我脑后,紧实的腿驾着我,完全动弹不得。
他应该也是有些疲累了,闭上眼睛靠在我肩膀上。我扭头,轻声说:“辞云,你老实告诉我,林超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又问这种问题。”
“不一样。”这次和以前不同,我想分辨林超说的那句如果江辞云知道她结婚可能会发疯到底是不是真的。
“颖颖,我回答过很多次了。”他沉闷地说。
我揉揉江辞云极度柔顺的黑发:“要是她交了别的男朋友……你……会难过吗?”
“我难过个屁。”他抬起头,有些暴躁地说:“都说了我现在对她不是那种感情。”
我深吸了口气说:“那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林超她……结婚了。”
太清晰了,太过于清晰了。
江辞云的眼神变化如是被拆分般印在我眼睛里。那原本的笑意隐没在他眼底,层层卷起的是怀疑,惊诧,甚至是浅薄的怒意。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也骤然冷下来,毫不修饰地往喉咙外头滚。
“林超结婚了,和一个外国男人,四年前。许牧深也看见了,不信可以问他。林超和老公在逛超市,很亲密。”我说得语无伦次,也顾不得什么语序先后,脑子里想到了什么词就说了什么词。
江辞云缓慢地坐起身来,喜怒不形于色地说:“再讲一次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