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全身疼的厉害,实在是懒得猜。更何况,我连一点方向都没有,我往哪里猜?
“管他是谁,反正肯定不是章邯的!”我就这么随口一诹,没有想到长安竟然神秘的笑笑,顺手打开了手掌,把那块令牌递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那块令牌上面刻着的章字,我感觉自己的表情都僵硬了。天底下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吧?难道,翘楚就是章邯?
“单凭这块令牌,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不过,想要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难。”
“落花洞女?”在我看来,落花洞女和翘楚的关系不简单,肯定知道些东西。
“不错!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对了,姜皇,你先进符纸里面待着去。接下来的事情,小儿不宜。”
姜皇嘟着着个小嘴,有些不情不愿。不过最后,还是乖乖的飞进了符纸里面。我看姜皇钻进去了,这才把目光投向了长安。他要搞什么鬼?还小儿不宜?
长安神秘的笑笑,故意卖了关子。至此,我们两个收拾收拾东西,这才离开了入世空间。重新来到现实中,周围的平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落花洞女就像八音盒里面的小玩偶似得,站在大树顶上一直不停的转圈。而月昔站在花瓣雨的范围之外,正神色焦急的望着落花洞女。他本体是蜡人,自然是不敢进到花瓣雨中的,所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他见我们两个出来了,赶忙迎了过来。一碰到我,我就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我本来身上就有伤,又被魔气冲了个半死。现在就像玻璃人一样金贵,碰一下都容易散。
“哥,你没事吧?怎么伤的这么重。”
月昔反应过来歉意的挠挠头,他第一句就问我的伤势,而没有问翘楚的下落,倒是让我很欣慰。如果,他第一句就问翘楚的下落,那么我敢断定,他跟着我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往就近的大树上一靠:“还好。长安,接下来就看你了。”
长安点点头,算是揽下了这个重任。他伸手掏出了一沓符纸,解释道:“原本是想用净魂琉璃盏,帮你灭了你伤口上的阴火的。可是,你体内有帝鸿,我怕到时候他俩又打起来。现在只能用符纸了,你忍着点。”
长安的话说的很慢,但是卡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却毫无征兆的出手了,那手速的快的就像开了挂一样,转眼间的功夫,我身上就像打了补丁一样,贴满了一张张聚阳符。阴火与阳气本就是死对头,这一贴之下,疼的我就像点着的炮仗一般,跳了二尺高。
好在有了符纸的压制,伤口上的阴火慢慢有了熄灭的趋势,开始渐渐的愈合起来。我见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了,就让他们先去盯着落花洞女。刚刚和长安交待完事情,我的眼皮忽然没来由的跳了起来,心中莫名的不安。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今晚上似乎太顺利了。
按照道理来讲,最难缠的翘楚已经死了,我完全可以放心了。可是,现在这心就悬在嗓子眼上,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梁教授还没有死,落花洞女也没有死,这是目前为止,最不稳定的因素。我觉得事情不妥,叫住了离开的长安和月昔。
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去管落花洞女,再说了,由于花瓣雨的关系,他们也进不去。我让他们两个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总觉得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这场戏中,有太多人下落不明了!梁教授!便宜哥哥!百年的爷爷!还有族长!甚至,很有可能还有昆仑守陵人!在他们没有出来之前,我不能拿长安和月昔冒险。至于我,就坐在这守着落花洞女。反正,背包在树上挂着呢,你把大树唤醒了,姜皇的尸骨就可以偷生机了。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我又什么好着急的?
长安和月昔对于我的建议,也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装作外出检查,东拐西拐的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了。
而我则靠着树干我歇息了起来。说是休息,我的目光却一直游走在周围的树林中,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夜空中的红色尚未褪去,依旧是尸林现在最主要的颜色。红色除了代表着喜庆,也代表着血腥。加上蒙蒙的雾气,这个夜晚完全沦落在一种无法言表的神秘中。
我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伤口上的阴火已经灭的干干净净了,新鲜的肉芽开始不停的生长,带来一股痒痒的感觉。现在我真的庆幸,自己拥有这一身的超能力,要不然早死八百次了。现在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等伤口愈合了,我就又可以战斗了!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花瓣雨的雨势小了许多。直到最后,慢慢的消散在雾气昭昭的空气中。而此时的落花洞女终于停止了旋转,缓缓的转过头来,跳下了大树。
她的脸上,带着一股从未见过的苍老,一道道皱纹深得就像沟壑。花白的发丝,如同枯草,乱糟糟的搭在她的嘴角边。成了这幅鬼样子,她却笑的很开心。而且,她的眼睛里面多了一丝狡黠。那种目光好像不是人发出来的,更像是狐狸。似乎在她看来,她得逞了。
在她的露出笑容的同时,眼前的大树毫无征兆的发出了,一阵持续的咔嚓声。那种声音很特别,有点像是东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一缕缕灰白的妖气从树干上冒了出来。
借着这个功夫,我才发现墨绿色的树干上,裂开了一道道细细的口子。那些灰白的妖气,正是从裂缝中冒出来的。什么意思?大树要脱皮?或者说,所谓的唤醒树神,就等于脱皮?
我看的好奇又好笑,好奇的是,不知道接下来大树会出现什么反应,好笑的是,无论是什么反应,我都不吃亏!我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活动活动手脚,慢慢的站了起来:
“姜焱,你跳完了?”我说着话,望了望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小家伙,你很强!我没有想到,翘楚竟然败给你们了!”落花洞女的面容虽然苍老了,但是声音依旧很细,就像少女一般。
“翘楚?”我故作高深的冷笑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打算装吗?姜焱,你应该认得这个令牌吧?”
我说着话,伸手掏出了那块属于翘楚的令牌,直接抛给了姜焱。她接过令牌先是一惊,然后换上了一副平淡无奇的表情,随手就把令牌扔到了一旁的树林中: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我偏偏不告诉你!想诈我?你还嫩了点!”
我承认,我的想法全部被她猜中了。我就是想知道翘楚到底是谁,这该死的姜焱,嘴巴倒是硬的很。看来,我还得再想想别的方法了。
姜焱见我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说话。她似乎在拖时间,不巧的是,我也在拖时间。现在树干上的妖气越冒越多,我就不信暗地里面的人还不出来!再不出来的话,黄花菜可能真的要凉了!
似乎,姜焱不喜欢这种安静,又打开了话匣子:“你好像不着急?”
“对,你不也不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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