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与此同时,南海上一艘华丽的五层大船,正在这片空阔的海域,孤单又匀速地行驶着。
室内袅袅淡淡飘散着陌生的线香味道,被带着海腥味的微风一吹,便充盈满了整间屋子,粉色的纱幔轻轻摇曳,到处都透着安逸的睡意。
她就在这一片安详中醒来,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就是捂住脑袋,她只觉得颅脑一阵阵的钝痛,而手触及到却是厚厚的纱布,她下意识去想自己是怎么伤得这么重的,然而却只要是想去回想过去,便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
锒铛轻响,她这才注意到她的脚腕被锁上了铁链,而且内室还有铁质的栅栏将她困在一方天地,她紧紧皱着眉头,只觉得这犹如监狱一般的环境让她极度不安。
……这里是哪里?
像是掐算好了时辰,她才刚刚醒,外间就传来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她茫然无措地抬起头,只见两个穿着打扮都一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青衫飘逸,白纱蒙面,手端药碗,妙步生莲,从举止可见大家风范。
一人打开了栅栏,而后又一起进来。
她看着她们靠近,又警惕又胆怯,在床榻上慢慢移动着退后。
“该喝药了。”一女子声音轻柔却也透着冷漠。
她已经缩到了床角,咬着下唇问:“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该喝药了。”她们都不回答她的问题,只平静地重复同一句话。
看着那晚乌漆墨黑,又散发着酸苦药味的药汤,她本能排斥抗拒,摇着头不肯喝,谁料这两人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动粗,一人一招擒拿手抓住她的肩膀,一人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嘴,然后将温度适中的药一股脑倒了下去。
“咳咳——”药汁苦涩难以入口,她被强行灌下去,忍不住伏在被褥上呕吐咳嗽起来,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她脱口而出训斥:“放肆!”
这声训斥自然而然且饱含威慑力,仿佛是她生来就该这般威风凛凛地。
话音落,门外就响起一阵鼓掌声,有人笑着走进来,嘴角带笑:“不愧是顺国的嫡公主,在我的地旁还敢嚣张,就冲这魄力,真是无人能比啊。”
来人一身异族服饰,藏青色的袍子被绣上了复杂的鸟兽花虫,无端让人觉得沉重和危险。
见到这人到来,她脸上的害怕神色更重。
那人站在她床前,伸手蛮横地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有些失望的说:“其实也不过如此,我还没怎么你,你就吓成这个样子,你们顺国人太会夸大其实了。”
顺国人?她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听说你是个聪明人,我跟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楠木椅子上,充满异域血统的脸露出如虎狼一般的锐利,“现在你落在我们手上,我们想把你捏圆搓扁都可以,但本王对女人从来不会太为难,只要你告诉我,你们留在边塞的兵力,还有你们对西戎扶桑是打什么主意,我会给你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