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添乱,否则真打断你的腿。”
她眨眨眼,有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腿——还好保住了。
……
其实这些天她还想了很多,想她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想他们为什么都防着她?想是不是被强抢的,否则怎么会跟了宁绍清这个阴晴不定,眼神恐怖的男人……只是什么都想不出答案,索性就都不想了,反正最惨不过是一个死,可她死都不怕,那还怕活着吗?
想到这里,她就该吃吃该睡睡,任由他们摆弄着自己。
当天下午船只靠岸,她被换上和侍女一样的青衫,面容也被故意画花,看不出本貌,下船的时候更是被两个显然武功不低的女子以搀扶为名挟持着。
这艘大船上有很多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他们下船却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看得出来都是经过训练的,她被控制在靠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她好奇地四处张望,但却被呵斥一声:“低头!”
吐吐舌头,她听话地低下了头,随着前头人的步伐走着。
宁绍清坐在高头大马上,目视前方,但眼角却是在道路两旁围观的人群中警惕地搜索着,像是在提防着什么任突然出现似的,在转角处,他还特意故作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她依旧安分才转回头。
宁绍清是扶桑的大皇子,封号贤王,在进贤王府之前,她被蒙住了眼睛,眼前漆黑一片,被带着左转右转,只记得走了很远的路,脑袋都被转晕了,才被推进一间房里。
那些人也奇怪,把她推进一间房里后就锁上门走了,也不管她了,她只好自己揭开布条,看清楚的周围环境——不过是普通客房。
她无声笑笑,也不慌不忙,直接摸上了床榻,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许多天没有睡在平稳的陆地上,她一时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在梦境还梦到船只,只是那船只看着就不是她这两日搭乘的这艘大船,那艘船只有两层,朴实无华,孤独却又坚定地航行在海面上,船上的人也不多,只是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唯有一抹淡白色的身影格外清晰,只可惜他背着她,她也看不清他的脸……
无声地从睡梦中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的床榻前多了一个人,那人正用一个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和他对视了一瞬,就又缓缓闭上了眼,还翻身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宁绍清冷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前两日看到他还缩到了床角,现在就敢光明正大地无视他了。
“醒了就起来,装什么死?!”
“脑袋疼,不想起。”她睁开眼睛,咬着唇看着他。
宁绍清微微一怔,只觉得这声音软糯轻盈,像极了宫门口那个十几年的小摊上摆着的那些软年糕,甜而不腻,软而不媚。
定了定心神,他伸手去碰了碰她的额头,淡淡道:“疼是必然的,我让太医在给你开的药膏里加了能刺激你恢复记忆的药物。”
她躲开他的手,自己抬手揉了揉,嘀咕道:“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