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交个朋友,在下曾宇。”
“曾兄客气了客气了,看曾兄器宇不凡,必定是达官贵人,能和曾兄结交自然是我们的荣幸。”黑袍男子连忙恭维道,“在下蒙国马匹商人老五。”又指向黄袍男子,“这是家兄老四。”指向蓝袍男子,“这是家弟老六。”
曾宇奇了:“你们无名无姓?”
老五笑了笑:“曾兄误会了,在下姓老名五。”
姓老?这个姓到是少见,曾宇虽然感到新奇,但对方毕竟是外国来的,所以有一两个稀奇古怪的姓也不足为奇,所以也就没有深究,摆开架势和他们闲聊起来。
在闲聊中,曾宇知道了,他们三人都是蒙国的马商,通俗点说就是马贩子,他们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跑到扶桑,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人买他们的马。
曾宇听着有点不对劲了:“据我所知,蒙国这几年不是和顺国交好吗?你们的马匹为什么不卖给顺国呢?”要知道从蒙国到扶桑,可是要跨过一个顺国的。
老五喝了一杯酒,摇头说:“曾兄有所不知啊,我们蒙国和顺国,其实是面和心不合啊。”
“哦?此言何意?”曾宇眯起眼睛。
“三年前,我们的新皇还是太子,就向顺国求娶了他们的三公主为太子妃,但哪知道那三公主竟然暴毙,于是这婚事也就这么泡汤了,那个时候我们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真是时运不济。
三年后我们太子即位成当今皇帝,想着让两国亲上加亲,便又向顺国求娶了他们的嫡公主为皇后,哪知道求亲使团走到半路,就听说嫡公主许配了驸马……你瞧,怎么事事都这般巧合,分明就是那顺国瞧不起我们蒙国,不想和我们继续交往下去!
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帮不了国家什么,但也是有志气的人,这些马儿,我们是宁愿养在家里吃穷我们自个,也不卖给那般狗眼看人低的顺国蛮子!”老五说得义愤填膺,还灌下一口雕酒,一副爱国人士的模样。
曾宇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老五又说:“不止我们马贩子,还有矿商,他们也不愿再和顺国互市,都宁愿将价格降低一些卖给西戎和冬雷那边的人,这次我们结伴到扶桑来,就是想和扶桑重新建立互市,将东西都卖给你们。”
蒙国多矿,多马,已往蒙国和顺国交好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只进了顺国的门,他们扶桑人只有眼红的份,没想到竟然突然时来运转,好事自己落到他们头上了。
曾宇觉得自己真是立了大功了,这些话要是告诉上面的人,肯定能得到很多奖赏!
想到这里,他看这三个马贩子越发顺眼了,别说了两斤雕酒了,牛肉啊羊肉啊请上桌了招待了,听到他们在路上丢了钱包,现在身上没几个钱住店,还帮他们和付了房租,约定改日继续喝酒。
老家三兄弟笑吟吟地送他离开,看着他的人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平复下来,互相对视一眼,眼底皆是不可言喻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