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皇太女是她。
那个亲自执刑要砍席白川的头的人是她。
上次她便是被梦中的自己给惊醒的。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明明那么爱他,怎么会亲自将送他上断头台?
皇太女已经接过刽子手的钢刀,慢慢走到了席白川身边。
玉珥痛哭,来来回回扑了皇太女好几次,可都没办法从她手里抢走钢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钢刀架在席白川的脖颈之上。
不要……不要杀他!你怎么舍得杀他,你明明那么爱他的啊!
午时三刻,皇太女举刀,声音终是颤抖了:“国师曾对我说过,莲带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人随两念,一念谓之离一念谓之留。生之时千般蹉跎离于世,死之时万般嗟叹留于世。凤凰遇火可涅槃,执念至深可重生,若你能重来,就莫要再做错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流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
‘咔嚓’。
血溅三尺,玉珥愕然地看着,她站得太近,血从她身体穿过,落在了地上。
几乎同一瞬,玉珥和皇太女齐齐软倒在地。
在一片内侍的惊呼中,玉珥怔然地看着地上的血久久不动,而皇太女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大血,随即脸色苍白,昏死过去。
“殿下!殿下!”宫女跑到昏死的皇太女身边,疾声喊了几句,不知发现了什么,忽然表情骇然地在跌坐在地上,匆匆退后了两步,瞪圆着眼睛说,“殿下、殿下……薨、薨了!”
玉珥怔然地看着地上的皇太女,脑袋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这剧痛感觉十分清晰,以至于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还在梦里还是回到了现实。
“殿下,张嘴,张嘴。”
迷糊中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自己耳边喊她‘张嘴’,于是她下意识张开嘴巴,那人便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到她嘴里去,那东西苦涩,带着要药味,她勉强吞下去。
此时天已大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玉珥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慢慢收回神智。
妘瞬用毛巾擦擦她的额头,解释说:“昨天夜里你发了高烧,我不敢让当地大夫给你诊断,只能从沈大夫给的袋子里找到退烧药给你吃。刚才你一直捂着脑袋喊疼,我就给你吃了止疼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浑身无力。”玉珥声音沙哑,疲惫地看着她,想起梦境里的一切,她只觉得心力交猝,不想再说,又闭上了眼睛。
妘瞬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还有点烫,心想今天看也走不了了,只能明天再走了。
这样说起来他们都在晋城逗留了三天,可这三天还是没有见到席白川。
玉珥这一觉没再做梦,一直安安稳稳睡到了第二天未时被饿醒,力气恢复了,精神也好了许多,终于有点食欲,吃了妘瞬端来的一大碗面条。
“好了,吃完我们就上路吧,天黑前就能到边境了。”玉珥戴上帽子,“我们都耽搁好多天了,别让其他人久等。”
哪有什么其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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