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时候局势十万火急,而我们这边却砸不开墙出去支援怎么办?”
姑苏野吐吐舌头,嘿嘿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呢。”
……
才过去一天一夜,平陆县却像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百姓闭门不出,街道上来来回回走的都是士兵,刘季和妘瞬将新兵和老兵掺在一起,这样做既可以让新兵学习到作战经验,又可以将战斗力分配开。
到了晚间,连续十几个时辰没休息的玉珥终于撑不住,回节度使府躺一会儿,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灵敏的耳朵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声,她立即从床上翻身起来,动作太猛,没注意自己此时四肢无力,脚才踩到地板,就直接扑到了地上,骨头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才勉力扶着桌椅起身,披上斗篷直接就出门,姑苏野不知去了哪里,她也没来得及找,直接往城门跑去。
果不其然,西戎军队又开始攻城了。
西戎军用云梯企图爬上城楼夺门,顺军便用大石头,用粗木头砸下去,将西戎军一次次阻隔在城楼之下,玉珥看得惊心动魄,刚想跑上去,手就被人从后面拉住,回头一看是妘瞬,她显然也参与了厮杀,身上脸上都是血迹。
妘瞬疾声道:“上面太危险了,付大人都受伤了,你快回府避着。”
玉珥愣住,猛地抓住她的手,声音急切:“子墨受伤了?”
“刚才西戎军箭雨攻击,他被射中了肩膀,不过他不肯走,还在城楼上。”
他当然不肯走,那个情况下他也不能走!
玉珥很明白付望舒的想法——他是主帅,主帅都倒下了,那将士们就失去了主心骨,军心必定大乱!
玉珥咬紧牙关,转身又往城楼跑。
“殿下!”妘瞬追上去拉住她,声音严厉道,“你不会武功,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上去送死吗?”
“我是不会武功,但我是顺国的楚湘王,目前能代替子墨指挥战斗且不会乱军心的人,只有我!”玉珥甩开她的手,大步跑上城楼,妘瞬没办法,只好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保护。
玉珥跑上城楼,果然看到脸色煞白的付望舒,他将羽箭被折断,只留下箭头在骨肉里,有披风遮住倒是看不出来他受伤,只是他那语气却是一句比一句无力,人也摇摇欲坠。
“把付大人带下去。”玉珥对刘季使了个眼神,刘季明白点头,拉着付望舒往楼下走,付望舒艰难地扭头想说什么,但终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玉珥站在帅旗下,看到面前一个垛堞悄无声息地搭上来一只手,眼神一冷,抽过妘瞬的长剑,一剑削过去,见血封喉,那个想趁没人注意爬上来的西戎人,顿时气绝坠下城楼。
这个时候,又有西戎军用檑木撞城门,城楼上的人都被这一阵一阵的撞击撞得脚下发麻,玉珥走到垛堞前,低头一看,西戎军似乎料定他们不敢开城门出去迎战,所以都将主力放在爬上城楼上,云梯也有,攀岩索也有,他们这边一直砸巨石,砸巨木也不是办法,早晚会供不应求。
思量了片刻,玉珥突然道:“火油,将火油淋在城墙上,放火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