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连忙端着水杯递了过来,脸上写满了关切,“刘叔,你为什么要寻死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魏白接过水杯,却没有递到老刘的嘴边,而是自己端起来猛灌了一大口,“做了什么亏心事,看见我们来了,知道交代不过去了呗!”
孙权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一把握住老刘的手,“刘叔,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也是在一线干了这么多年的老法医了,这个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对死去的人赎罪吗?”
老刘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人一唱一和,微微勾起了嘴角,苦笑道:“小猴子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一演戏,眼珠子就向上飘。”
孙权一愣,下意识地就将目光转到了一旁。自己一放松下来,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黑子的话跑偏了。
他低声嘟囔道:“刘叔你说什么呢,我关心你可不是演戏啊!”
“你关心我是真,想从我这里问清案子的来龙去脉也是真。”老刘勉强抬起手,试图撑着地面让自己站起来,“我都明白。你们不用多说了,既然命中注定没能就这么死掉,那我就会都交代的。”
魏白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倒像是真父子,一个是在心里打赌我今天能不能回来,一个却是在赌自己今天会不会死。照你们这么说,今天运气最好的人岂不是我?”
“是是是!运气最好的就是你了!”孙权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在心里自己跟自己打赌的习惯,还真是受了刘叔的影响,想辩解都没办法。
他走到老刘另一边,与魏白一左一右扶起他,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刘叔,既然你也清楚,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按规矩,你的笔录必须得去警局做。我最多只能给你换个舒服点儿凳子。”
“走吧,”老刘微微笑了笑,“公事公办吧。我这身子骨还撑得住。”
虽然返回时多了一个刚刚休克过的老人,但魏白和孙权的速度反而比来时更快了。
也许是在室外停留的时间很短,待到三人坐进审讯室里时,老刘的精神看起来反而更好了。
“人都是我杀的。”
老刘开口供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太过直白,令孙权和魏白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只能静静地等待他自己说出来。
老刘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忆。
“七家湾监狱好像是二十几个人吧,人数太多,我也记不清楚了。新省城监狱我停留的时间短,只杀了3个。老沈的事情也是我做的,我知道他死的时候,就知道你们快要找到我了。”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孙权,“老实说,我没想到老沈会死。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个心软的孩子,我以为只要有你在,老沈一定会平安无事地走出警局。否则,我也不会给他出这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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