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殷紫萍傻眼了,大小姐,什么时候她成大小姐了,她怎么不知道?
还有那什么老爷,又是什么人,她什么时候有个爹了?
打从她记事起,她就只有一个师父,连娘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爹?
“大小姐,殷紫萍大小姐,你出来啊,随属下回去。老爷说,你若是想嫁给江翰群,他也有办法。”
殷紫萍听到江翰群的名字,便忍不住伸出头,嘴朝另外一边大声道:“我没有爹,你们是骗子,滚!
那士兵本就是个粗人,没那么多耐性。想到这话,心中憋着一股气。只是一想到将军的话,要他们好好将大小姐接回来,莫要惹怒她,便继续用自觉很温柔的声音道:“大小姐,老爷说,若是大小姐不信的话,可看看自己身边是否还有那墨
玉。那本是老爷的贴身之物,后来是给了大小姐你娘的。老爷已经确认了,你就是他的孩子。”
殷紫萍闻言愣住了,那墨玉不是在公子那吗?当初救她的人,不是公子?
那墨玉是她自幼贴身携带的,师父说那是她爹娘给她的东西,要她好好保存来着。
她怕掉,就把那东西逢到衣服的里兜去。当初被抓走时,身上的衣裳变成那样,东西自然就落了。
可这东西按理来说,应该在公子手中才是。
难不成救她的人不是公子的,而是这人口中的老爷?
只是,要真是这样的话,何苦送她回来,现在又让人请她回去?
正当殷紫萍犹豫不决时,那人道:“大小姐,老爷说他有办法能让你见到江翰群江公子,也有办法让你如愿。”
见到江翰群,这话还真让殷紫萍有些心动了。
只是公子吩咐过她,让她好好在这里待着,等他来接人。
骗子,这些人肯定还是骗子,要骗她出去,然后又用她来威胁公子来着。
她才没那么笨,给公子带来麻烦。那人见殷紫萍软硬不吃,心下地不耐越来越甚,直言道:“大小姐,你爹是现在边关的大将军,卫子铭。先前救你的人,是你师叔,是我们军营中的一个老军医。要不是他
,大将军还不知道有你这个女儿。只是他对你心中有愧,想着你与江监军互相爱慕,若是你愿意认他这个爹,到时候他就休战。”
“呸,你休要糊弄我,我才没那么好骗。我师父才没什么师弟,我要没师叔,更是没有爹。”
“那你要怎样才会相信?”
殷紫萍想了想道:“你让你口中的人前来,在你那位置,滴上一滴血给我。是不是我父亲,我自然会懂得分辨。”
那士兵闻言,抹了一把脸,朝身边一个小士兵低声吩咐几句,便率先下山了。
如今没将人请回去,他自然是没法子回去交代。
现在这大小姐要大将军亲自过来,那他让人去请就是。
要是大将军真的有心认回这个女儿,又想休战的话,一定会过来的。
等卫子铭过来的时候,又是五日后。
他到山脚下时,心下还有些担忧,深怕殷紫萍不认他。
殷紫萍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要是那什么大将军真的是她爹的话,那她认不认?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和公子岂不是敌对了?
公子是异国的监军,而她则是他敌国将军的女儿。
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她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像现在这样。
至少她只是一个孤儿,可以用孤女的身上,随他回他的国家去,最后默默跟在他身边做个朋友就成。
只要他还需要她,那她就待在他的身边。
卫子铭看着不远处那孤零零的茅草屋时,心酸不已。
他在京城的儿女皆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幼被娇养着。
而这个大女儿,却过着如此清贫。
就这屋子,怕是大雪一来,屋顶都得压垮吧?
这冬日,能御寒吗?
殷紫萍听到外头的动静,直接走了出来。
看到那男子的眉眼后,有些愣住。
他,不到四十,眉眼看起很是熟悉。
突然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都不用滴血验亲,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眼前的人,怕真的是她爹。
只是,那他为何不要她?还有她的娘是谁?
卫子铭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她娘的影子。
她,也曾是他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已经渐渐回想不起她长什么模样。
之前若非看见那玉佩,他压根就想不起这么一个人了。
“你来找我何事,我一个人在这也挺好的!”就在卫子铭发呆之际,回过神来的殷紫萍叹息似得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