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藏青色锦袍的独孤闻人看着三人适才离去的背影,面露深沉之色。
半响,独孤闻人将视线转向面色平淡的独孤御韫,看到独孤御韫如此淡然,不由的心中一急,说道:“三弟,你怎么如此不着急啊?咱们去将人救下来吧,不然,咱们到时可就有嘴说不清了啊!”
独孤闻人想到今日发生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不由得心中气闷,暗自恼火,今日这是怎么了,哎!
先有市集之中昌邑侯府的惊马之事,他们好心前去出手相救,虽然是被不知名的黑衣人救了去,但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有相救之心。
结果呢?哼······后来他听说了市井小民的议论,虽然知晓他们不过是无知之言,但亦是忍不住地气结,他们此举,不但未讨到半点好,竟然还被诬陷为惊马背后的罪魁祸首。
然有,清河王府突如其来的诗画比试,结果,在他的评判中发现了艳诗,这也就罢了,反正是在清河王府出的事,不论怎样,天齐以及清河王府皆颜面尽失。
岂料,不但未曾颜面尽失,反而竟然最终给出的结果却是戏弄,若不是被他查出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所为,他皆要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诗画比试,不过是他们陷害于他们兄弟二人的诡计呢。
再有,天齐皇帝御驾到至清河王府,他们身为方澜前来的时使臣,前去拜访一番,不过是守礼,结果,却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拒之门外倒也罢了,他们不见便是,谁知,又被故意冷落至厢房中许久。
后有,翩然世子设下圈套,让他不得前去追究艳诗之事,这倒也罢了,谁知,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驿站后,便接到,寻到林婉玲母女的踪迹了。
他们兄弟二人商讨了一番,便决定亲自前去救人,在路过定国公府后巷之时,便见到一名黑衣人肩上扛着锦被,随即,他们二人便沿着踪迹追了过来。
这才有了此时这一幕,他们这般作为,不是在栽赃于他们二人吗?
只见身着月白儒袍的独孤御韫,儒雅温和的面容上毫无任何的起伏,清亮的黑色双眸望着适才三人离去的背影,一抹暗色一闪而逝。
等待半响,独孤闻人未曾等来独孤御韫的回应,急不可耐地说道:“三弟,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这明日······若是传了出去,天齐的人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二人呢。”
独孤御韫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走吧!”说着便纵身离去。
树梢之中只余气急败坏地独孤闻人,独孤闻人见此,气恼地跺了跺脚,随即亦跟着纵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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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转明,乾清宫,上官宸的寝宫中,殿内流动着温馨的气氛,若隐若现的馨甜,自偌大的明黄色的龙榻上传出。
只见明黄色的龙榻上,上官宸薄唇间抿着一抹浅笑,桃花眸紧闭,双臂揽着酣然而眠的梓涵,二人皆身着上好的月白色丝绸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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