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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司马老相公拍手赞赏,“陆离要皇上心生疑云,这疑云对咱们有利无害,那就让这疑云好好生长!这疑云长到足够大,皇上必定要出手打压陆离,那个时候,说不定可以伸一伸手,从这堆旺炭里拿几个栗子出来。”
“嗯。”司马六少眼里光影闪动,司马老相公拍了拍他,“小六啊,你别想太多,他们不过跟我说了一句两句,旁的可没敢多说,我也是担心你。”
“嗯。”司马六少转头看着司马老相公,突兀的问了一句,“绿水营的管事靠得住吗?”
司马老相公被他问的一个愣神,司马六少站起来,跺了跺脚,伸了个懒腰,“我去太子府了。”
司马老相公目送司马六少出了垂花门,将司马六少那几句细细品了一遍,府里养了做阴私肮脏事的影子以及死士,眼里只能有一个主人,他把人给了小六,今天他们能泄了小六的事,明天也许就能泄了自己的事、司马一族的事……
“来人!”司马老相公声音很低,看着闪身而出的老仆,慢腾腾吩咐道:“那两个,犯了规矩,没有用了,告诉绿水营,主子,只有一个。”
沿着梁地不停行进的郑义大军,眼看就要出了梁地边境。
这些天里,郑义沿途接收了好几拨人马,足有五六千人,加上原来的几千人,上万的人再加上马匹,浩浩荡荡绵延十几里,人马中夹杂着装着粮草辎重的大车,李兮等人被挟裹在滚滚人流马流和车流中,如同泥沙混入了黄河。
李兮也没闲着,她先后接收到了小蓝和一堆箱子,白英和一堆箱子,以及侯丰等十十几个从头到脚都是一幅脚夫模样的她的‘家丁’。
小蓝见到李兮,高兴的咧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围着她团团转,李兮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直跟了差不多一天,那股子高兴劲儿总算过去了,一头倒进车厢,昏天暗地直睡了一天一夜。
姜嬷嬷已经歇过来了,开始盘点越来越多的箱子,又要了辆大车,指挥着侯丰等人,这只箱子放姑娘车上,那只箱子放这辆车上。
李兮看什么都稀奇,头一回知道原来一个骑兵要配三四匹马,几个人就要配一个马夫,这还是轻骑马,沈远征说,重骑兵搭配的人马还要多,李兮叹息,怪不得骑兵贵重,一个骑兵要配那么多马,能不贵重么!
沈远征几乎天天跟在李兮车子前后,他脾气好,极其随和,不光李兮,连小蓝、白芷她们,都和他混的很熟,姜嬷嬷但凡想要点什么东西,指使人做点什么事,必定找他。
李兮时不常的问问他前方的战况,他倒是知无不言,不过他知道的不多,郑义知道的也不多,至于陆离的行踪,更是一无所知。
傍晚,出了梁地,天色刚刚落黑,大军就停下来,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