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的黑衣童子,似有责备之意。
宫如玉见状,赶忙解释道:“张伯,这和轩儿没关系,是我打发轩儿出去办事的,可是轩儿刚离开,我就碰到了胡大、胡二那两个泼皮,所以才……”
“胡大、胡二……”张伯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随后自语道:“这两个狗东西,也敢打公子的主意,真是该死。”
此时,黑衣童子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爹,都是轩儿无能,险些害了公子,轩儿甘愿受罚!”
张伯见状,却是头也不抬,冷冷道:“张轩,你要记住,宫家对我们父子恩同再造,宫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更是待我们如家人一般,就算我们万死,也不足以偿还宫家对我们的恩情。而公子自幼体弱,我让你学剑练武,便是为了保护公子,可是今日,你却让公子陷入险境之中,你……”
听到张伯声音颤抖,怒气冲冲的样子,张轩惭愧道:“爹爹莫要生气,今天的事情,都是轩儿失责,轩儿甘愿受罚。”
“看在公子今日安然无恙的份儿上,你自己去刑房领一百皮鞭吧。”张伯淡淡道。
“孩儿遵命!”说罢,张轩起身便欲离开。
天机道众人见状,心头皆是不忍,这张轩说到底,不过还一个孩子,如此刑罚,也未免有些太过了。
正在此时,宫如玉却是淡淡开口道:“张伯,今日之事,真的不关轩儿的事,都是我自己性子太倔,才会执意让轩儿离开的,轩儿不过是听从我的命令行事罢了。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依我看,这惩罚就算了吧。”
张轩抬头看向一旁的张伯,张伯却是脸色沉静,没有丝毫变化。
张轩见状,躬身低头。“爹爹,轩儿这就去领罚。”
随后,张轩冲宫如玉躬身一拜,道:“公子,张轩告退。”
见到张轩离开,宫如玉却是长叹一声,道:“张伯,你这又何必呢?轩儿这次并没有错,你对他也未免太过苛刻了!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张伯却是脸色不变,躬身道:“公子,宫家对我们父子恩同再造,轩儿既然是我的儿子,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公子的安危,胜过我们父子的性命,今日之事,只是小惩大诫,希望他以后用心做事,莫要再出差错了。”
李凌见状,心道:“好一对忠肝义胆的父子,如此忠诚之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宫如玉无奈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进去吧。对了,晚上准备宴席,我要为众位仙长接风。”
张伯却是面带笑容道:“今日,多谢众位仙长了,若非众位仙长出手,我家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父子万死难辞其咎。诸位,快请进吧!”
随后,宫如玉和张伯头前带路,将天机道众人引进会客大厅。
厅内素朴典雅,没有丝毫奢侈品摆设,也正是由于少了这些铜臭味,整个大厅才显得格外素雅,古朴,让人心静。
如此设计,也正合修道之人脾性,雷武和道无名双双点头,心情甚佳。
此时,道无名、雷武、尹如风、李凌、楚玉、云可心、小凤等人在大厅就坐,而剩下的天机道弟子就在偏厅内落座。
“好了,张伯,你去准备晚宴吧。哦,对了,张伯,你去将树下埋的陈年佳酿取出两坛,今晚就让各位仙长好好品尝。”宫如玉吩咐道。
张伯点头之后,便退出了大厅。
就在张伯离开之后,尹如风却是缓缓起身,道:“宫公子,看这里的陈设布置,虽然不算贵重,却是素朴、大方,别有韵味,充满了书香之气。”
宫如玉闻言,淡淡笑道:“这位仙长好眼力,宫某一家,世代都是读书之人,只可惜天不遂愿,到了宫某这里,却是屡试不中,所以,才会移居僻野之地,求个太平安生罢了。”
“公子谦虚了!我观公子一身儒雅之气,定然也是饱读诗书、胸怀天下,只可惜公子的身子……”尹如风欲言又止。
“仙长果然不凡,居然一眼便看出宫某的心事。”
随后,宫如玉幽幽叹了一声,道:“宫某虽然称不上学富五车、才动九州,可也算是饱读诗书,本也想以自己胸中所学,造福百姓。只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啊,在下自幼体弱,难修真力武道,也曾寻访名医,可是最终的结果是我自己久病成医,可是身子却是没有丝毫改善。”
“公子不必担心!”尹如风继续道:“本宗素来以行侠仗义、天下百姓为重,对于公子这样的心善之人,我们自然也愿意多多帮助。”
说到这里,尹如风却是转头看看一旁的道无名和雷武两人,两人见状,却是同时对尹如风点一点头。
在道无名和雷武道尊看来,这个宫如玉温文儒雅、面善心安,也不似奸恶之辈,所以,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他们还是愿意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