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台前节目正式开始,大家坐下来看电视。曾今今说:“还是这样好,上一期一个人看电视,紧张也找不到人说。”
徐晓婧接话:“我现在就想和上一期一样,第一个上场,第一个唱完。”
曾今今说:“咱俩一个心思,第一个上还能现场看其他所有人的表演。”
楼凯旋表示:“我倒是无所谓。”说这话的,要不就是能人,要不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丁正阳摊手:“可惜这赛制不能换上场顺序,要不然我抽到第一个,就换给你们,让你们去,我压轴。”
曾今今:“那你去压轴吧。”
“我有预感,今天第一个唱的会是我。”石建国这话抛出没多久,电视机里主持人果然宣布,第一位登场的选手,是石建国。
四人一脸崇拜地目送石建国挥手走出去,紧接着,便在电视上看见了他走在走廊上的镜头。
“这直觉。”丁正阳感叹:“怪不得能当成功人士。”
“没准儿石大哥是处女座。”楼凯旋一边说着一边噗笑。
徐晓婧也乐得厉害:“他好像真是处女座,我查查……哎哟还真是。”
众人一阵哄笑,主要是硬汉和处女座的反差太戳人笑点。
曾今今看着他们,别扭地说:“我也是处女座,感觉在被你们耻笑。”
丁正阳建议她给自己估一个次序,一会儿看看到底准不准。曾今今只能举一个剪刀手:“那第二吧,你们拭目以待。”
石建国唱的是一首老歌,曾今今从来没听过的,《渔唱》,意为渔人唱的歌,旋律好,词也好,字里行间都是自由与不羁,摆脱世俗,纵情山水,满满的自然情怀。石建国用草原嗓来驾驭这首歌,竟然也没有什么违和感,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也许是没听过原唱的人才有的想法,评委席上就因为这个点吵起来了。吴永杰认为石建国的处理不够精细。摇滚派的野江又认为这是渔夫的歌,粗糙点,才贴近生活,更容易把听众带入到歌曲里。这话又让其余评委不认同了,陈奇智说:“既然是演唱,不可能真把民间原生态的声音照搬到舞台上来,只有经过精心处理,才能取精华去糟粕,作为一个好的作品展示出来。”莫易久说:“其实唱这首歌的也不仅仅是一个渔夫,更像是一个文人,一个隐士,所以唱得太豪放了,也不合适,收敛一点,细致一点,会更好。”石筱晨插进来打哈哈,提醒大家跑题了,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这次的演唱上,毕竟的确是处理过的,艺术表现力不可否认。
真是没想到,投一首歌就有那么多不一致的意见,这让剩下的选手倍感压力。
石建国尴尬落座,台上主持人抽第二位出场的歌手。令人惊奇的是,果然如曾今今所说,第二个就是她。
在三人“果然是处女座”的惊叹中,曾今今拎着裙摆走向了演播大厅。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虽然她还是挺有信心完成这次表演。
到达侧舞台热嗓、戴麦、候场,工作人员正在迁换布景,她的场,只有按照特定造型有序垒叠的仿真礁石。
海水的声音起,帷幕缓慢拉开,大屏展现出海上明月的画面,一瞬间,观众席仿佛被月夜宁静的海面感染,鸦雀无声。曾今今闭着眼,数着音乐中泡泡破裂的声响,当听到第十个“啵”的音,她踩着水流的节奏,用人鱼的舞蹈缓缓步入舞台,同时,开始吟唱那段如同来自遥远梦境的古老旋律。
慢慢地,她攀上礁石,闪着星子的裙摆拖得冗长。她张望,目光在评委席和观众席流连,又望向更远的虚空,缓缓地清唱第一小节:“we could be together, everyday together, we could sit forever, as loving waves spill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