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个沉不住气的新来地追问,“老大,到底秦总和傅少把事办没办啊?”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是听到只言片语,干着急。
因为他们这楼层的护士站正好对着傅绍燊的病房,秦又出来时,他们躲了进去,秦又回去了,他们出来。
但是人多地方少,两三个从医多年的小头头挤在前面,新丁只能排在后面听风。
谁不知道到底里面怎么个一回事。
“听这声音,傅大少,低沉闷了几声,像是有点意思,最后女人又是一声尖叫,很有可能是事情进展一半,又被什么打断了。”
挤在前面面孔略显老城的医生分析着。
“什么呀,我明明是听到女人先尖叫一声,男人才低喘的,但是过了一会又没了。”
和他并排的戴眼镜的反驳他。
两人口径不一致,后面的人茫然。
“那到底是有没有啊?”
被绕糊涂的实习生直挠头,听他们谁的都不是。
“那怎么像裴院上回报,咱们今天的计划算是成功没成功。”
回忆起他们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裴院长千叮咛万瞩一定要促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关系就头发麻。
“不管啦,明天要是裴院长问起,就说他们夫妻俩有进一步进展了,至于什么进展咱么不挑明,谁知道他们是已经拉过手,亲过嘴,还是上过床了呢,总之,进一发展就是啦。”
几人低身匍匐式连连后退,今日作战计划基本完成,明日再战。
秦又埋下头时,看到医生们因为爬过摆在地上的应急灯而投射在墙上的长影,长牙五爪,十分狰狞,害怕闭上眼睛不敢看。
他们家的医院真是够阴森恐怖,离奇怪异,大半夜连个值班的老头都没有。
还好那一侧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稳定心弦。
没过多久,她也进入梦乡。
——
梦里,傅绍燊一手牵着白白,一手拿着离婚协议书。
高寒戾魘的俊脸阴恻恻,仿佛是来自地府的牛头马面可怕狰狞,鬼畜的嗓音悠悠响起,
“秦又,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签下离婚协议,我给你看白白;
第二,我要让白白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永不不复存在。
跪在地上的秦又泣不成声,双手合一放在胸前祈求,
“傅绍燊,求你把白白让给我,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讨价还价!”
片刻,男人手中的离婚
协议被撕成碎片,化作纷纷扬扬的白雪飘零在她头顶,而白白也不知被他藏在哪里,可能是被谁凌辱和欺负了,傅白白哭的声音很大,几近断了气。
看不清方向的秦又只能趴在原地嚎啕大哭,不停的祈求和扣手。
画面一转,秦又拽住傅白白在医院幽静漆黑的走廊里没日没夜的奔跑,后面有紧追不舍的大狼狗的吠声和爆粗口的说话声。
她使出全力迈开腿,这个医院却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牢房。
拽着白白的手突然一空,傅白白变成一个埋汰的小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脏了小熊,哭着说,
“阿姨,白白,被人抓走了!”
“你快救他回来。”
秦又又折回去,沿途寻找白白,最后被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孩胳膊扳倒,她认得那是白白的手臂。
痛苦的她泪如雨下,哭的太过用力,神经绷得太紧,一个抽蓄晕了过去。
悲伤的情绪充斥她的整过五官,在睡觉过程中,秦又反复摇头,拽紧被单,最后翕动的扇形双眸平静的睁开。
她做了噩梦,虽然意识到是梦,但久久缓不过来。
而梦里的始作俑者正悠闲地拿着喷壶浇花,盆栽恰好放在她的头顶,男人浇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喷洒出的水汽恰好落在她的脸上,湿漉漉的。
怪不得刚才的梦特别真实,原来是他往她脸上洒水。
其实,在女人做梦期间非常不老实,额头都是蒙蒙的一层汗珠,他想拧干手巾替她擦擦,可没想到他手还没伸到脸盆时,女人已经醒了。
还意茫茫然的,显然是没缓过来,他就顺手拿起手边的喷壶,假势浇花,喷在她脸上让她清醒。
秦又糊里糊涂将脸上的水渍抹去,梦里梦到的恶魔就出现在眼前,多多少少有些避讳。
从另一侧下地穿鞋,她没好气地进了浴室洗漱。
习惯起的很早的男人感到疑惑,女人是怎么了,大早上就气呼呼的,枉他昨晚还让床给她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手下不识轻重,狠狠拽掉他面前盆栽的叶子,手上摸到尖锐的刺,有鲜红的血珠溢出来,他才发现原来是一盆仙人掌。
——
傅家高档别墅区。
二楼阳台。
傅绍晴窝在姜斯存的怀里坐在钢铁黑丝凳子上沐浴在阳光之下。
她纤瘦白净的手伸在逆光底下,中指间戴着一枚鹅蛋大小的钻石戒指,这是姜斯存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斯存哥,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还送什么礼物啊?”她心里开心,可还不敢太过明显啊,傅绍晴就是这种性格,唯唯诺诺,想要的东西总是等到别人主动赠予。
姜斯存拥着美人,笑的荡漾,“听说妹妹喜欢,就买来了!反正它和你气质又很配。”
“别说是钻戒了,就是妹妹想要天天上的星星,我也在所不惜,奋不顾身。”
姜斯存是典型的油腔滑调,大众情人的类型。
世间妹纸千千万万,他的情爱向来是雨露均沾,毫不吝惜。
长臂慵懒搭在长凳后面的被梁上,鼻尖抵在她飘香四溢的秀发上,一脸相当享受阔放的表情。
是从什么开始,他交女朋友开始走肾不走心了,在得知媛儿怀孕之后。
那天是个下午,媛儿手里拿着一踏纸张,慌慌张张地从家里出去,他就知道出事了,因为那张B超太明显了。
没过几个月,他一直放在心尖,托在手掌的女人就从傅绍燊家的楼梯间摔了下来,医生诊断没有合适的骨髓将可能会瘫痪一生。
从此他的心再也没有温暖,只有仇恨,行走于各型各色女人之间,只为在黑暗无边的夜里,不会因为孤独寂寥而失眠不安。
女人娇嫩的胴/体会让他忘乎所以,放纵而活。
“斯存哥,是不是有心思啊!”感受到男人的出神,傅绍晴捻声问着。
她总觉得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人在这,心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轻轻勾唇,低身贴着她的耳际,暧/昧拂气,磁沉的声音摄人心弦,“如果我说,我在想今晚怎么才能让你服服帖帖……”
他锋利的牙齿咬住她干净的耳踝,恰似亲人之间诉说着情话般亲密。
“讨厌!”被咬的心潮澎湃的傅绍燊娇声推开他,躲避他的追逐,“就知道欺负我。”
“恩,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