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太守府,迎客大厅。
“烦请二位在此饮茶,稍等片刻,太守大人马上就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着一玄服少年躬身说道,少年身后还跟着一身强力壮的白袍中年。
这二人便是刘协和苏定方,经过多日赶路,二人总算来到陈留。
刘协本以为凭借“陈留王”的身份能够轻松入主陈留,没想到现实骨感得差点连太守府都没能进入。
原来当日张让投河的消息已经传了个遍,众人都以为陈留王难逃一死。管家听闻两人介绍时差点没吓个半死,若不是刘协掏出王印早已被轰出大门。
饶是如此,管家也得需张邈确认一下,是故刚才虽然客气,却也不敢以殿下相称。
“定方,你说这张邈会如何对待孤啊?”刘协跪坐,对着身后的苏定方说道。
“殿下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先帝封的陈留王,如今虽然被董卓把持朝政,但毕竟还是刘氏的江山,张邈即使不会退位让贤,但该有的领地是不敢拒绝的。”苏定方回答道。
来陈留的路上,两人终于听到了董卓控制百官,自封太尉,把持朝政的消息。
“孤的基业,便在陈留之地开始。”刘协将并不美味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在太守府议事堂,张邈管家正小心翼翼地向跪坐在上方的张邈汇报的什么。
“这么说陈留王并没有死,诸君以为,陈留王来此何意啊?”张邈倒不怀疑刘协的身份,汉代尊卑森严,冒充皇子,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眯了眯眼,对着下方几位儒士和武将说道。
“太守,依鄙人愚见,陈留王黄口稚子,仅仅带着一名随侍前来,必定是被董贼逼迫沦落至此,前来寻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是如此一来,我等的利益必定要吐出来一部分。我等身为汉臣,他封地又在陈留,却不能直接拒绝陈留王,传了出去有损太守名声。”手下司马赵宠道。
“赵司马所言甚是,不过嘛,未尝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张邈高深莫测道。
看着众人疑惑不解,张邈继续道:“陈留王虽然封地陈留,但陈留那么大,具体封地何处却并有定论,一切还不是由我等决定。如今雍丘县被黄巾余孽攻破掠夺,十室九空,民不足食,我等不正烦劳该如何处理么?一县之地,也对得起他这个落魄王爷了。”当然,不足十岁的刘协能否在雍丘活下来,张邈闷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众人听了皆是赞叹不已,张邈神色自得,笑了笑道:“诸位,我等出去会一会这陈留王吧。”
刘协已经慢悠悠饮了三杯茶,内心却并没有外表那么镇静。如果张邈撕破脸不给他封地的话,他和苏定方也只能另做打算,只是一开始便要折戟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下臣陈留太守张邈携太守府官员拜见陈留王殿下。”张邈轻抛长袖,远远地就躬身行礼,倒是让别人看不出有半点失礼的地方。
“张太守不必多礼,孤来此之意想必你也清楚,却不知太守大人做何打算?”刘协不打算委曲,单刀直入问道。
“倒不曾想到这陈留王年纪轻轻就如此有魄力”。张邈有点意外,暗暗腹诽。
“陈留王远道而来,太守府上下蓬荜生辉,各县百姓也喜出望外。下臣几人商量,特意备下雍丘一县,为殿下洗尘。”
“这老家伙竟然这么痛快,难道是我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难道是雍丘有问题?不应该啊,雍丘可是后来曹植的封地。罢了,有了这一县之地,也足够我大展身手了。”刘协很快将前后想了一遍。
“那就全照太守大人所说了,大汉有太守大人这样的忠心贤臣,实乃大汉之福也。”
刘协得了雍丘,张邈用一个废县解决了麻烦,两人都很高兴,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
趁着宾主尽欢,张邈让下人端上酒菜,大家纷纷入座,觥筹交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隐隐约约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叫嚣着什么。
张邈志得意满,刚才喝了不少的美酒,听着外面的吵闹声,顿时觉得在刘协面前失了面子,不爽道:“是何人在外喧闹惊扰殿下?赵司马,将闹事之人都带上来,让殿下亲自出口恶气。”
“喏”。赵宠也喝了不少酒,但毕竟是练武之人,头脑倒还清醒。
刘协倒没觉得有什么吵闹不适的,只是自己是客人,张邈已经发话倒不好意思驳了他面子。再说他也对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颇感兴趣。没办法,如今他手下除了苏定方便再无他人可用,系统召唤又实在是舍不得消耗积分。
“哎,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当真是求贤若渴啊。”刘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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