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自古联姻便是结盟的最佳手段,大到邦国外交,小到家族利益无不是如此。
看到大家的反应,老者一笑笃定地看向朱九。
他相信少主不会反对,更是求之不得。
谁知朱九冷冷斜了他一眼道:“你当本少主是什么人了?出卖自己去换取利益么?”
老者一愣,少主不是一直喜欢那丫头吗?爱得死去活来的,这会儿怎么又说这种话?
其于诸人也都不解地望着他,实没想到这样皆大欢喜的事少主会不愿意。
朱九心里的苦实在说不出口,面上依然冷漠的样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没有本少主的命令,你们不得轻举妄动,知道吗?”
尽管在场的人心存疑虑,但本着忠心侍主的念头皆没有反对,齐齐拱手应是。
朱九道:“现在你们都退下吧,分批走,注意隐蔽,没事别出来瞎晃。”
“是!谨遵少主令!”诸人齐声应道。
一阵哗啦声响,旁边的一道墙壁裂开,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诸人没有犹豫,朝朱九行礼后转身鱼贯进了甬道。
片刻后,密室里便只剩下朱九。昏暗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映在背面的墙上,显得孤寂而落寞。
他就这样一直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又一次哗啦裂开,一个青衣汉子匆匆进来,脸上神情惊慌。
“什么事?”朱九冷冷问道。
来人顾不得行礼,疾步走到朱九面前,“少主,不好了!京城里出事了!”
闻言朱九微微皱眉,脸上神情并没有变化,“说具体点儿,到底怎么了?”
青衣汉子道:“姚贵妃于五日前持皇帝玉玺上殿,声称纪皇后谋逆,致使病中的皇帝驾崩,当即将纪皇后打入冷宫,其余嫔妃被软禁在各自宫中,多数朝臣被秘密关押……”
乍闻这样大的变故,朱九也只是哦了声,随即眉毛一掀问道:“那姚贵妃立了谁为太子?”
青衣汉子道:“说大行皇帝临终口谕,立六皇子为太子,择日登基。”
自皇帝登基以来,姚贵妃盛宠无衰,连带他所生的六皇子也颇得圣眷,立他为太子顺理成章,即便百官也找不到错处。
只是,皇帝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显然姚贵妃要谋宫夺位,扶持她的儿子上位。
不,谋划这一切的肯定另有其人。
除了君熠然还会有谁?
瞬时朱九心里的情绪变得复杂。
虽然还未查到他真正的身份,可从他所做的事情来看,分明跟自己是同一路人,甚至几次帮助自己……
这样的情形下,只要自己将皇帝困在淮城,或者干脆杀了他,这口黑锅便扣在了纪氏头上,永远也卸不掉。
只要六皇子顺利登了基,即便再有慕氏子弟反对,也没什么用了。
毕竟,坐在皇位上的是大行皇帝的儿子,在没有另立储君的情况下,六皇子继位名正言顺。
当然,所有的前提是皇帝已死,且必须死在淮城,死得悄无声息,没名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