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再大,也经不住多了两框菜和一个人啊,那几乎就是占了一半的地方,她的刘宝还只能坐在前面顶着风。
出钱的是她,坐的最舒服是马氏,这是什么理啊!
再说了,刘致远跟吴炯淮是称兄道弟的,她都只喊吴炯淮伯伯,马氏倒是有意思,居然自称是她婶子?
但凡是女人,都喜欢别人把自己叫小点,就是没见过谁,还托大的。
马氏趁着两人没注意翻了个白眼,心想,嫂子就嫂子吧,小小年纪还懂得抬辈份,这刘家丫头,还真精明了不少。
人有钱了,果然就是不一样啊,腰杆子都挺了,出手就是两斤上好的花雕,可惜那么好的酒,董氏也没让她沾上半杯,说什么要留到过年了再喝。
呸!她还不知道么,过年了,那酒也没有她的份。
“嗳,我就知道玲子心眼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村啊,到时我也好跟你们一块回。”别以为她不知道,今天吴老四接的活是赶来回的。
“这个暂时不清楚,看这天阴沉沉的,只怕还有雪下,若是事情没办完,估计会在县城里呆一天。”刘玲不轻不重的说着,手底下快速的给刘宝固定好小腿,然后抬头问刘宝。
“怎么样?紧不紧,疼不疼?”
“不紧,也不疼,姐,这样绑着是为什么呀?”
“傻子,这样绑着,就是防止碰撞啊,难道你还想骨头错位,再扳正一次吗?”
刘宝一听,脸都有些发白,葛大夫给他扳骨的时候,那感觉痛入骨髓,比被肖鑫林踩断时,还要痛。
马氏坐在里面,看着稀奇,啧啧的道:“哟,还可以这样啊,玲子这是打哪学来的?不会又是半个月前,跟刘夫子学的吧?”
马氏这人吧,嗓门有些尖,下巴也生的尖,眉细眼小,嘴唇宽,一看就属于三姑六婆的那一类,此时插话,着实不讨喜,也带着奚落和讽刺。
意思是指,半个月前,肖鑫林入室欲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刘玲这才死过一回,所以刘玲这名声坏了,被自己的继父污了清白。
“就是跟我爹学,那又怎么样?”刘宝怒了,没好气的扭过头看向马氏。
别以为他没听懂这话外音,欺负他姐姐的人,他一个也不准。
马氏眼睛眯成一条线,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里的帕子:“阿宝,早上吃了没?我这带了点干粮,要不要先来点?”
这话又带着暗讽了,意思是说刘宝肝火这么大,来点东西压压。
刘玲不得不说,马氏说话还是比较有艺术性的,比起董氏来,青出于蓝,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唯独可怜了那小董氏,据话那还是董氏的亲侄女呢。
这近亲通婚,怎么就没把吴浩民也生傻了?
外面的沈周二人一直注意着车里的动静,两人同时叹了口气,一人坐在车前,一人坐在车后,然后吴老四赶着车,便往县城里出发。
车轮辗过结了冰的地面,那是“咔嚓咔嚓”的响,还时不时能听到大黄牛喷鼻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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