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刘玲自己没穿,她只是将湿透的内衣脱了下来,然后折好拿在手里,旧棉衣里面除了抹胸,空无一物。
“大人不用责怪他人,是民女自己没穿,大人对民女和幼弟,已是救命之恩,民女不敢多有冒犯,待民女和幼弟回家后,必当亲手做一块平安牌,每日虔诚的诵读金光明经,为大人祈福保平安。”
刘玲福了福,态度不卑不亢,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的脚尖,那怕那鞋,早已被雪水湿透,上面泥迹斑斑,又脏又破,她的神情也无所动容。
什么将来有机会再报恩,这些话,也许对他来说,其实都无关紧要,高门贵胄,突发善心,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他们所希望的,只是别纠缠不清。
至于金光明经,想必为他祈诵求福之人,从北都可以排到东都,而她么,就当练练字,静静心吧。
袁海宁撑着被打红的脸,微微吃惊,一个村姑,居然还会金光明经,难道是他看走了眼,这还是个寒门闺秀不成?
男人冷冷的半眯起眼,哼了一声,转身丢下一句:“不识好歹。”
刘玲磨了磨牙,深吸了口气,抬头就见那袁海宁跟着男人走了,小院中,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北风之中。
前世知道他,只知道的他是闻名天下的霜华月戟,一代战神,名动天下,却不知,他性情古怪到这个地步。
说权宜之计,不想跟她牵扯不清的人是他。
说不识好歹,满面不悦的人,又是他,她那里做错了么?
刘玲心里憋着一口气的,再次深呼吸,然后走出院子,看到衙门中的下人,打听完后,立马去看刘宝。
快到时,她就看到欧阳转着大拇指上的宽戒,从一处小院中走了出来,他看到她,明亮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一手抄到身后道:“身体可好了?”
“回欧阳大人的话,民女身体已经好了,多谢欧阳大人相救,我弟弟他……他的腿是否保住了?”
欧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脚上冒着寒气的旧鞋,眯了眯眼道:“胡闹,没人给你准备一身干爽的衣服吗?寒气才去,怎么又穿湿了的东西。”
刘玲福了福:“无妨,等会,我便请沈叔叔替我去外面买双鞋来,欧阳大人,我弟弟他的腿?”
欧阳的大拇指和食指拨弄了一下,立马想到,肯定是有人给她脸色看了,这少女修养极好,眼神清明,骨子里又有几分傲气,处世更老成持重,通达人情世故,看事情看的很是长远和通透,若不是有人狗眼看人低,想必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爱惜自己。
“你弟弟的腿,保是保住了,但是将来免不得会一高一低。”
刘玲脸色瞬间失色,一高一低,可不就是要成为跛子!
“好生照看着吧,我看你那家,也最好不要回了,索性就在城里租个院子住下来,这边抓药什么的,到底比你那要方便,若是银钱不够,我可以先借你。”欧阳顿了一下,突然又笑眯眯的改道。
“你不是会做花茶嘛,我对此茶,很是好奇,若是做的好,我便让人买你的花茶如何。”
有道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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