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称呼的木匠其实大部分都是钉子木匠和机器木匠。。。。如同虚设。真正的木匠有一种傲气,而这些钉子木匠,会用个刨子,做个小板凳小勺子之类的。。。。所谓的木匠也有一种傲气就让人很不以为然。然而那种真真正正的木匠现在是少之又少,下面就来具体说一说什么才算得上真正的木匠与木匠的一切
人类的发展,经过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直至进入现代社会,石器和青铜器早已成为被珍藏的古文物,但木器的使用,却是延续至今。
木业,是专门以木材为原料加工制作器物的行业。木匠,是专门从事木业的手艺人。这里所说的木匠,又主要是指新中国成立以前拜师学艺,而后走进新社会,生活劳动了几十年的乡村木匠。他们继承了这个行业的古老传统和技艺,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到前辈匠人的形象和身影。
可以说,自从有了人类,也就有了木匠。一个腰际围裹着兽皮的原始人,有意识地从地上或树上取来一段粗树枝,然后把树枝上细碎的枝杈去掉,并着意用石头打磨几下,最后做成一根光滑适手,使用得力的棍棒,用来攻击猎物,或防御猛兽的攻击。同伴们非常羡慕他的工具,于是他制作了更多的棍棒分送给其他原始人。这个棍棒的制造者,就是最原始的木匠。
人类的发展,经过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直至进入现代社会,石器和青铜器早已成为被珍藏的古文物,但木器的使用,却是延续至今。
江河中滚滚涌动的波涛,既激扬起璀璨的浪花,也淘涮着石砾和泥沙。人类科学技术的发展,注定了人类文化的新旧更替与演化消长。许多传统行业技艺,在这种更替与演化中,失去了他昔日的辉煌。
据说,在美国已有一百多种古老行业不复存在。在中国,也同样有许多传统行业消失或蜕变改形,或者成为应用范围极小,只有在古装电视剧中才显露一下的道具似的行当。就木业而言,橡胶轮胎彻底的淘汰了板轮匠;桶匠、鞍子匠,不再是拥有广阔市场的作行;随着钢筋水泥及新型建材的普及,使原来以木材为主的民用住宅,基本改变了结构;而家族意识的淡化,和城乡建设的统一规划,也使曾被人称道的四合院成为了“保留项目”;马车不再是运输的主力,农业机械取代了旧式农具;室内家具的生产规模化、商品化,更方便了人们的需求和选择;丧葬制度的改革和推广,几乎使人们忘却了棺椁……许许多多过去用木材制作的器物,都被物美价廉的新产品更新取代。
新的建筑格局,新的建筑材料,新的供求观念,强烈地冲击着旧式木业。木匠们也因失去了出售技艺的市场而歇业改行。不再青睐这一行业的年轻人,更使木匠师傅们失去了传业对象。许多代代相传的行业技能,由于没了用场,逐渐被丢弃遗忘。传统的,曾经拥有几千年辉煌的木匠行业如今已是业老珠黄。
虽然,从事木业的仍大有人在,但他们已不是传统的“木匠”,他们是新生的或是由“木匠”演变成的现代型“木工”。
木匠与木工(姑且如此称之,以示区别)在内涵和形式上有很大区别,就如亭台楼榭之楼与现代社区之楼,虽同类但不同型。他们之间有哪些不同呢?
称呼本身已然不同。一定的形式必定包含一定的内容。名称的改变,必然是因为内涵的变化。木匠这种称呼似乎已成隔世,现在的人们,包括原来的木匠,只用“木工”这个称呼。
外观形象不同。现代木工大都接受些文化教育,有一定的文化知识,给人以精明、精干的印象。过去的木匠,大多不识字,纯朴的形象多一些。过去的木匠随身背挎的是个木制的“家伙斗子”,由于工具的电动机械化,现代木工只需肩挎着帆布工具兜子。
过去的木匠,是流动的小作坊式的自由劳动者,走村串乡为雇主服务,为在行业竞争中求得生存,特别重视个人在民众中的名声。他们对雇主非常负责,工作尽心。一方面是由于职业道德和行业本能使然,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需要借重雇主的口碑。
现代木工大多依附于某生产单位。诸如建筑公司,木器厂,或者某工厂、某单位内部的木工车间,木工班组。他们是工厂或公司的工人,听命于公司老板或工厂领导。他们间接地为消费者服务,与消费者不直接发生金钱关系。虽然仍有一些流动木工,走街串巷,上门为雇主服务,但他与雇主之间似乎只存在劳务与报酬的简单关系。你用木工吗?干什么活儿?给多少钱?双方约成,劳务关系成立。劳务结束,关系解除,再见面时形同路人。过去的木匠与雇主之间有一种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互相感谢之情。这种情感在雇用关系解除后,甚至能延续几十年。
过去的木匠,因为匠作范围广,打造的东西种类多,内容庞杂,大量的手工操作,客观上造就了他们必须具备全面的技能。而现代木工,分工较细,服务范围比较局限,相对来说,技术适应范围没有过去的木匠广。现代化的建筑材料和大量的机械化作业,减轻了木工的劳动强度,但同时也削弱了木工的手工操作技能,准确熟练的手工技能已不再是评价优劣的重要条件,而能够不断地接受新信息,新潮流,才是一个优秀木工的先决条件。
现代木工对过去木匠的许多“讲究”不再讲究。
现代木工也有傲性,但冷傲多些,有时又傲不起来。过去木匠的傲性表现的含蓄,但很彻底。
用尺不同。过去,木匠用营造尺。现代木工用米尺。而正向着现代木工蜕变的木匠,不得不使用这两种尺。做新式活儿用米尺,做旧式活儿用营造尺,或将两种尺换算后使用。
总之,从事旧式木业的木匠连同他们的作业内容,离现在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远去了。
写文章的作者总要在作品上署名。铁器铺的铁匠也常在自己打造的器物上留下印记。但是,尽管在人们生活的地方,目光所及,大到宫殿楼阁,小到桌椅板凳,到处都是木匠的作品,却见不到作者的名号。木器伴随着人类的生活,木匠们以匠人的心智和灵巧的双手,为人类生活提供了巨大的服务,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是的,木匠的工作技术绝算不上尖端,木匠们也根本没有想过是否会得到什么纪念。他们似乎只是为了生活而劳作,规规矩矩地做事,规规矩矩地做人,一代又一代,默默无怨,把汗水洒在大地上,把智慧的结晶留在人间。
时间的灰尘悄无声息地落在历史画面上,年年岁岁,灰尘厚积,历史渐渐被掩去真面目,被后人奋力发掘出的所谓真实,不过只是当时的遗残,当时的一斑。
《木匠艺事》不为传承,也不为纪念,只为他曾经有过,曾经发生在人世间。今天的人,应该把昨天的事,传记给明天。
木匠旧事
木业的分作
解放前的木匠行业,主要分为大木作和小器作两个作行。
小器作的活计精致小巧,用料讲究,做工细腻,以加工制做室内装饰和摆放物为主。服务对象多是较富有的人家儿。作坊设在城里。
大木作,基本没有固定的作坊,木匠们走村串乡上门为雇主服务。雇主备料,木匠加工。主业是房屋建筑,包括木架和门窗的打造。大木作用料将就,几乎所有树种的木料都可一用。
室内家具和丧葬棺椁的打造,分别由嫁妆铺和棺材铺经营着。
箍桶匠,鞍子匠和板轮匠,也属于木匠行业。箍桶匠专门做木桶木盆之类,鞍子匠专门做骡马毛驴背上的鞍子,板轮匠专做木轱辘车。他们是各自加工业的专门家,技术专擅。
过去,由于金属铸件种类很少,所以没有专门的木模工。到后来,工业发展了,铸件品种数量繁多,且质量要求精细,木模工才成为一个独立的工种。
古代建筑,也是一个分支,主要从事古代建筑的建造,复原和修缮。
木业的分作,界限不是很严格,它应是施业技术侧重部分的名称概念。虽然按照古老的行业规矩,各作行各有自己的施业范围,但不可能绝对限制外作人的进入。木匠们大都涉足各个分支工种。聪明的木匠模仿能力很强,只要有实物参照,或有简单的图样,就能模仿。他们的技艺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在仿造实践中提高的,不过由于对某些专业工种的内在原理和规则不甚了了,虽能仿其形,却达不到真正的技术标准。
各作行都有一些多年积累的施业经验和关键技术,用来保证做工的质量和技巧,并因此保住市场地位,控制着业务不流失,因为顾客们知道,专门家才是他们的首选。外人不经拜师学艺,轻易得不到技术真谛。
乡村木匠应属大木作。“大木作、大木作、差一星半点不用说”。大木作的木匠们常常戏谑地自嘲,“差一寸不用问,差一尺凑合着使,差一丈才不象样”,这可能是大木作的一大特点了。
解放后,私营作坊没有了,木匠们的工作内容更庞杂了。诸如,房屋木架的打造,门窗装修,室内家具,农具犁耧,棺椁,车轿,以及各行各业的专用设备等等,全是木匠们应知应会的工作。人们认准了一个道理,凡是用木头制成的东西,就应该由木匠来做。于是,他们雇请木匠做任何木活。
鲁班门下的三匠
从古至今,木匠中的佼佼者当属鲁班为最。他有很多项发明创造,从根本上改变了木业的工作面貌。传说,有一次在山坡上被一种边缘呈齿牙型的叶片划伤了皮肤,于是启发了他的灵感,结果他发明了锯这种工具。这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应该不亚于毕昇发明的活字印刷术。从此,人们可以用锯随意地切割木料,这不仅加快了施工的速度,而且极大地提高了工程的内在质量和外观美。试想,只用砍削工具把树木加工成构件,那是怎样的一种工作情景,而砍削出的成品又是怎样的不尽人意。
后来的木匠们尊鲁班为祖师,是情理中事。从事建筑业的石匠和泥瓦匠也都尊鲁班为师。这是建筑业中互相关联不可或缺的三个工种。施工中必须设计相符,尺寸相合,互便操作。“人不亲艺亲,艺不亲锤子把儿亲”,是工匠们的口头禅,也是共同奉行的维护匠际关系的信条。同宗同源,都是手艺人,工程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相传,三种工匠按干活儿时的姿势排序座次。以坐姿加工石料的石匠排行老大,经常蹲着干活的瓦匠是二师兄,而干活儿时体形多为站姿的木匠是最小的师弟。还有一说,凡建筑先造地基,用石为先,泥土继之,所以石匠为大。两种说法,谁对谁准,无从考证。只是前一种说法在行业内才有流传。石匠为大,木匠最小则为定论。
工匠间的这种亲和关系,使三个工种在缺乏统一领导,统一管理的状态下,分工合作,施工顺利。
家长的选择
解放前的木匠们,大多出身穷苦,不识字,有念过一两冬私塾的,就是凤毛麟角了。穷人家的孩子,打小就跟家里人一起去田地干活,春种,夏管,秋收,只有到了冬天,地里收拾净了,没农活干了,有心计的大人才让孩子去村里私塾,识几个字,为的是以后好讨生活。往往读上三冬两季,孩子已半大,农闲时也要做事帮补生活,于是就断了念书的机会。
穷人家田地也少。孩子大了,不能都依靠田地过日子,家长们就送孩子离家外出学生意,学手艺。学生意又叫学买卖。店铺里有商品经销,学徒的内容虽然也有一定的操作技术,但主要是学经营方略,学“买卖经”。在店铺里学生意的学徒,多是穿长衫,尤其去城里学生意,家长更觉面上有光。议论起孩子时,大人们高声大嗓,似乎孩子一准要成为老板。学木匠,即使去城里学,以后总要回来走村串乡地卖力气干活,所以大人们只好谦谦地说“学个农村手艺”。
“能耐是能耐,手艺是手艺”
学徒先得拜师。现代的学徒也现代化,师徒只是个认识过程,不举行什么仪式,师徒之间的权利和义务也不是很明确。解放前,其他行业的学徒拜师,仪式任何,过程如何,实在不敢妄言,只知木匠学徒拜师,确实是要拜的。现在有些心灵手巧的人,可自学成木工,能应接木工活儿,但在过去,没正式投过师的手艺人,在行业中是不被认可的,在社会上是不被看重的,被人称为“自钻师傅”,“雨生木匠”。农民播种的庄稼有行有距,而散落的粮粒遇雨后虽也发芽成苗,但必然不成畦垅。他们常被迫在宣传上称某人是自己的师傅,来稳定自己在行业中的位置。而那位所谓的名誉师傅,大多不予理会,也不计较,随他去。“能耐是能耐,手艺是手艺”如何理解?差别可能在规矩上。人虽能,手也巧,只是少了行业规矩。
行业规矩是什么?它是一个行业经历许多年代,经过反复实践,摸索,提炼,总结出的施业经验和规范准则,涉及人品修为和专业技术。这些经验和规范准则必须符合本地的文化思想意识,被社会和业内接受认可,同时能够便于本行业操作,又与其他行业有所区别。
没经过艰苦的学徒生活磨砺,没有优秀师傅的科班传授,就没有行业规矩,也就没有规范的施业操作。
“自钻师傅”,“雨生师傅”的最大特点是,他们的行为做派没有“师傅”样儿,他们做出的同一种木活,完全没有一定的模式,今天一个尺样,明天又是一个尺样,自己也拿不准哪个才是标准。
学徒拜师
木匠学徒多是未婚的年轻后生,十七、八,二十郎当岁。学生意的年龄可以小些,但学木匠不行,木匠学徒从第一天学徒生涯开始,干的就是力气活儿。刮拉凿砍锛,没力气是不行的。“老先生,少木匠”。木匠这个行当,是年轻力壮人干的,人老了,虽有多年的技艺,但没了强壮的身体,就吃不开了。所谓“老先生”,指的是看阴阳风水的先生和给人看病的先生(医生),这些先生越老越被人看重。所以,木匠学徒最好要有健康而且强壮的身体,这是以后当一个优秀木匠的重要条件。木匠中,也有身体状况欠佳的人,或身单,或体弱,甚至还有残疾者,他们大多出于子弟班。明知子弟不具木匠体,但父兄辈为使他有一碗饭端,偏要传他这门手艺,结果,不仅拖累了自己,也为难了子弟,因为身单体弱的木匠永远不能成为木匠群体中的强者。在雇主心里永远不占首选地位,施业必然困难。
学木匠拜师,一般在正月大年初五,由保人---街面上有头面的人,领着拜师人到师傅家,引荐之后,由保人当面讲明师徒之间的约定。主要约定是:学徒期限为三年零一节(学徒三年后到第四年的端午节,农历五月初五),中途不准退师;学徒期间不开工钱;学徒期间不准结婚成家;师傅打骂徒弟,万一打失手,不偿命;师傅负责徒弟的穿衣吃饭。这些条款,保人早已对徒弟及其家人预先讲妥,这时是正式宣布生效。拜师人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认师行礼,跪地磕头。第一个头是要磕给祖师鲁班的,鲁班像是没有的,那里摆放着一张锯和一把斧子。由师傅念叨一声:给祖师爷磕头!徒弟冲屋子正面墙方向磕头就是了。然后给师傅磕头。师母若在场,自然也要磕头礼认。大礼行过,拜师仪式结束。
仪式虽然简单,约定也未写在纸上(学徒的约定,一般都是口头形式,原因可能是解放前木匠多不识字,请人写还得花费,也不方便。另外,拜师学徒的条款内容,早已成为风俗定规,世人皆知),但效力却是不容置疑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社会上和行业内人人认可的信条。徒弟一生都以父礼尊崇师傅。“师徒如父子”,师傅如爱自己孩子一般爱护教育徒弟。
拜师仪式完成,徒弟就留住在了师傅家。除非师徒两家十分临近,徒弟才回自己家住。“要想会,跟师傅睡”(还有一种解释,要为师傅献身——过去木匠一年四季在外奔波,****不能解决,只能找徒弟)。只有常和师傅在一起,一起干活,一起生活,关系上成为师傅家庭中的一员,感情上达到亲如父子的程度,师傅传艺自然会尽心尽力。有不少需用“意”传的道理,有时就含在师傅的“闲话”里,常在左右,能从师傅的话语中悟出很多东西。
木匠学徒不能说很苦,但确实很累。徒弟要勤快。早上必须早早起床,先收拾好自己的事。待师傅起床后,给师傅倒尿壶,打洗脸水是必干的活,然后干些杂活。等师傅洗漱完毕,收拾整齐,即与师傅一起去雇主家。
约定中虽有师傅包徒弟吃饭一款,实际上,除了个别歇工日外,木匠一日三餐都在雇主家吃。所以早上外出的很早,步行到雇主家,先搬出工具干一阵子活儿,雇主家也预备好早饭了。晚上收工后,吃罢晚饭,回家时常常是暮色苍茫。早出晚归是木匠生活的真实写照。
若路途较远,干脆就住在雇主家。不论住在哪里,晚上徒弟都要为师傅打洗脸水,倒洗脚水,伺候师傅上床休息了,自己才能休息。总之,从早上起床到晚上上床,没有闲暇功夫。
尽管如此,师傅稍不如意,就说个故事挖苦徒弟:有一个学徒的站在门外冲屋里喊:“师傅,我学徒来了。”师傅在屋里问:“你想学什么呀?”学徒说:“我想学懒。”“进屋来学吧。”“没人撩门帘,我怎么进屋呀?”“不用进来了,你已经学会懒了。”
这样的故事肯定是杜撰的,言下之意是徒弟还不够勤快。
到了解放以后,木匠大多只在雇主家吃中午一餐,学徒也不再长住师傅家。
三年零一节
学徒三年满师,为什么零了“一节”呢?这个规矩是演变而成的。学徒期间,徒弟给雇主干活儿,挣的工钱都归师傅所有,是约定中规定的,是徒弟理所应当尽的义务。干满三年,学成了手艺,可以出师独立了,为感谢师傅的三年教诲和传授,徒弟自愿将来年端午节以前的工钱收入孝敬给师傅,以报师恩。也就是学徒干满三年后,再顺延几个月,工钱仍由师傅收账。久之,倒成了三年零一节的硬性规定。
木匠与工眼儿
约定中,虽有学徒不得工钱一条,并非雇主不付工钱。师傅做一天工计一个工日,学徒做一天工同样计一个工日,雇主根据工日给付工钱,并且不分师傅徒弟,每个工日给付同样的工钱。乍一看,这似乎不太合理。师傅做活儿当然要比徒弟效率高,质量好。尤其刚进师门的学徒,几乎什么都生疏,什么都不会,干活儿肯定效率低,质量更谈不上,但工钱照付,雇主岂不是吃了大亏?亏是要吃一点的,但不至于太大。木匠做活儿,都有工日标准(木匠叫它工眼儿),做什么活儿有什么活儿的工数。比如盖房子,有个上七下八的标准,即打做木架(五檩架,全柁全檩),平均每间房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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