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想别人混淆李家血统。”
情急之下看着甄氏:“大嫂,你若是清白的,你自己拿出证据与人说。”
这种事又如何证明清白?甄氏凛然如松般站在那里,看着余氏,却说不出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
李蘅远见甄氏脸色苍白如纸,目光中已有绝望,高挑端庄的样子在偌大的厅里却有说不出的可怜。
李蘅远气红了眼睛,抬起拳头:“你还说。”
这拳头是砸向余氏的,余氏吓得大叫,李庆新也吓哭了。
好在李玉忠及时攥住了李蘅远的胳膊,这才没打到。
李玉忠讨好的拦着李蘅远;“可不能打三婶。”
李蘅远到底是小辈,打长辈再有道理也是驴,会让人笑话的。
刘老太太急得跺脚:“你还不回来。”
李蘅远不甘心的看了刘老太太一眼:“那您要住持公道。”
刘老太太胖乎乎的手端起几旁的奶酪,心中盘算着,她如何住持公道,一个终身为娶的男人,是真的说不过去啊,就是她,她也对甄氏有顾忌。
大家都在等刘老太太发话,屋子里又沉静下来了,不过这次沉静不同与方才的剑拔弩张,而是人心惶惶。
众人的目光又随着刘老太太看向甄氏。
甄氏岿然不动,迎上每一个人的目光。
可是突然的,她又泪如雨下,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女人一旦占了这种事,就解释不清。
你说你没有,可是架不住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像模像样了。
她现在面对的是婆婆的质疑。
李蘅远跟甄氏对面而站,只隔了三五人的距离,屋内灯光明亮,足够将每个人的表情看清,大伯母眼里有着坚持,可方才那一点点绝望,也如落在浸了水的纸上落下墨汁,晕染开来成一片。
不知道大伯母还能坚持多久。
李蘅远慢慢捂上胸口,心如刀绞般疼,说好了不要任何人欺负大伯母,说好了不能让梦境成真,可是她要如何帮大伯母洗脱罪名?
那个邢雨,不知道吃了药的他去哪里了,应该叫来问一问,他为何不娶妻,可是人家不娶妻还要别人管吗?
但是这是关系到大伯母贞节的问题,大伯母性子刚烈,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出,她很有可能负气证明自己清白想不开,那么这一就应该把邢雨叫来,不应该顾及邢雨的想法。
但是邢雨若真的对大伯母有情又该如何。
李蘅远倏然间明白了,余氏这一招狠厉至极,不是余氏厉害,是余氏太了解大伯母,她知道大伯母受不了闲言碎语,大伯母会自己把自己打垮。
李蘅远怒目而视余氏。
余氏吓得两腿三步,她可什么都没说了,这又是干什么?
不过还没等李蘅远做出动作,李庆绪突然间扯住甄氏的胳膊:“阿娘,他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国公府,想要这个世子之位吗?儿子不稀罕,您也别稀罕,咱们现在就走,搬离这个是非之地,儿子有您就行了。”
甄氏瞬间泪如泉涌,看着李庆绪,神色动容,但她没有动,可也没说不好。
李蘅远看着李庆绪的举动全身骤冷,如堕冰窟,实现了,梦里的事,如果大哥离开李家,不就是那个坏蛋所说的,他离家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