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坐下来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问道:“三叔,你这是干什么,想开公审大会吗?我现在很忙,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你待在这慢慢缅怀往事吧。”
三叔呷了一口茶,吐出一片茶叶,慢条斯理地说:“你先坐好,这个叫余昔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她跟你什么关系?”
我抽了口烟,不耐烦地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余昔是我大学的学姐,我的第一桶金就是她帮我赚到的。她是从中纪委下派到省委的巡视员,任省纪委专职副书记,监察厅厅长。”
三叔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好大的来头,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三叔这是明知故问,像他这种老男人,阅女无数,对男女之事只要扫上一眼就明白个大概,故意这样问就是想让我难堪。我没好气地说:“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三叔冷笑了一声说:“我没想到我们老杨家的后人也变得这么势利,你是看中人家的家底,还是想攀龙附凤,大树底下好乘凉?”
三叔这是在挑衅了,我也冷笑着回敬道:“如果你非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我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三叔厉声问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敢强词夺理,你这样做准备要李红至于何地?”
我发现自己再次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不再酸楚,心肠变得十分坚硬。你若不离弃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前提是不离不弃,可如今李红弃我而去,不是我要抛弃她。我站起身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欣赏李红,也知道你希望我们能走到一起,我努力过,可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李红对我有恩,我必涌泉相报,如果她回来,我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滚!”三叔怒喝道:“给老子滚,老子以后不想见到你。”
面对暴跳如雷的三叔,我的心异常平静。我心平气和地说:“如果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你就找错对象了,你应该去问问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红是在跟他单独谈过一次话之后悄然离去的,不是我抛弃了她。”
三叔大声说:“你少拿老大来压我,你以为我不敢吗,老子今天就去滨河找他当面问清楚。”
我懒洋洋地走到大厅门口,回头看了眼面色铁青的三叔说:“那你就去呗,我支持你去,如果见了老爷子你还是现在这个态度,那我佩服你。”
我料定三叔绝对不敢,你别看他在我面前凶神恶煞的,可到了老爷子面前就好像老鼠见了猫,这是老爷子从小在他面前树立起来的震慑力,他面对老爷子骨子里就有一种深深的畏惧。
开车从红楼出来,刚出门不久我就先后接到了检察院反贪局和南城三哥打来的电话。反贪局那边向我报告说,黄口村的拆迁问题基本已经查清楚了,几个村委成员之间因为分赃不均,除了假账,会计私下还做了账本,将卖地和拆迁过程中的赃款一五一十都记了下来。因此当村支书和村长进了反贪局,会计就带着账本后脚也到了,几个人互相攻击扯皮,把实话都撂了。
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我命令反贪局长立即签发拘捕令,传唤拘捕相关涉案人员。这里面的相关涉案人员还真不少,除了城建局局长朱珏和他承包拆迁的小舅子,还有西城区的副区长等人。我相信,抓了这些人之后,还会牵扯到后面更大的后台老板,一场攻坚战就此才真正打响了。
刚挂断检察院的电话,南城三哥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接通电话后南城三哥说:“唐少,南城区棚户区械斗案幕后操控的人我终于查清楚了。”
我连忙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人?”
南城三哥卖了个关子,笑着说:“你猜会是什么人?”
这货还跟我玩起这个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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