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回姓周的死定了,等我吃饱了再跟你一五一十说清楚。”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不着急,你先慢慢吃。”
上官天骄大口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一杯茶,嘘出一口气后抓起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说:“唐少,我不辱使命,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周瑾这个王八蛋果然是个大骗子,他居然监守自盗,他就是蒋雨姗公司最大的内鬼,施工工地搞事那些人都是他雇来的,幕后操控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黄口村民所言非虚,阻挠施工,煽动村民搞事果然是内鬼所为。之前没往这一层想,因为按照常规思路,谁会故意往自己吃饭的锅里扔大粪,如今这一切看似不可思议的行为逻辑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周瑾他就是为了拖延工期,为自己卖地寻找合理的借口。
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望着上官天骄一张激动兴奋的脸庞,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掌握什么实证没有?他是来江海投资的客商,身后有一群人看着,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是不能动他。万一查无实证,必然大大挫伤了投资客商的投资信心,对我们政府的威信也将是很大的损害。”
上官天骄用力点点头,赞同道:“还是你考虑得周详些,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讲的话句句属实,我是亲耳听到他跟一个角刘金鹏的人通电话。后来两个人在一家茶楼见了面,我跟踪周瑾,看到两个人进了一间包房,在里面密谋了几个小时。后来晚上他回到住处后我跟他喝酒,他喝多了又开始满口狂言,说什么江海就是一坨狗屎,江海市政府都是一群蠢驴,被他玩得团团转什么的。”
平时越是谦恭的人,背后的真实面目可能越是狂妄,一般能干到一定程度的人,似乎都有分|裂人格,这好像也成了定律。即便是视装逼为生命的人,总有装不下去原形毕现的时候,这个周瑾骨子里的张狂平时秘不示人,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他原形毕现会把人吓一大跳。
我想了想问道:“他的这番话你有没有录音?”
上官天骄迫不及待地说:“当然录了,你现在要不要听听?”
我抬手阻止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还跟上次一样,发到我的手机上。”
上官天骄应了一声,马上拿出手机,整理录音往我手机上发。她发完录音抬起头兴奋地望着我问道:“唐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干?什么时候能把周瑾这个狂妄的大骗子抓起来绳之以法?”
我想了想说:“要坐实周瑾犯罪,如今的关键人物是这个刘金鹏。据我们这段时间的摸排侦查,这个刘金鹏不仅是西城区的黑帮大哥,而且是西城公安分局刘大鹏的弟弟,这些人连成了一条线,每个人身边都有一群人,真的要动手抓捕必须经过严密布置。谋定而后动,力求做到万无一失,所以这件事目前仍然不能操之过急。”
上官天骄低下眼皮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用力点点头附和道:“你讲得非常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这事的确不能操之过急。唐少,我发现我离开财政局的这段时间,你变得越来越成熟稳重了,也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
我呵呵地笑了两声,摆摆手说:“得了,你千万别夸我,我这人不经夸,一得意就出问题。一个人经历的事情多了,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同了,毕竟我们都活在世俗社会里,很多东西都不能不顾及。”
“嗯,”上官天骄一脸崇拜地望着我说:“你这段时间瘦了,也显得憔悴多了,想必很是辛苦,看得我都有点心疼。我……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上官天骄这番话应该是真诚的,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大腿,轻声说:“这些天的确是有点累,这么多事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干,感觉忙不过来,可一时又找不到得力的帮手。这样吧,在回财政局上班之前,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好,”上官天骄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帮你做好,干不好我也没脸继续跟着你混了。”
我浅笑了一下,想了想说:“李嘉文走后饭店缺一个有经验有魄力的运营总监,广告是打出去了,可这事儿没有具体的人负责。郑天浩这货炒个菜还可以,看人用人基本是痴呆水平,对副总这种层面的管理者,如果由饭店其他人去负责面试,我担心他们一是水平不够,二是嫉贤妒能的排斥心理作祟,根本搞不成。我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了,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只能抽空看看。”
上官天骄马上接话:“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让我负责面试,帮你物色合适的副总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