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说:“因为房间里有香水的味道,我用的香水不是这种香味。你跟我说实话,刚才谁来过?”
师姐见微知著的能力实在令我震惊,难道她的鼻子是狗鼻子?或者在她的私人生活空间里,任何外来的因素都是她不能轻易接纳的?
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师姐,你太神了,什么都瞒不过你。刚才确实有人来过,不过你绝对想不到,这个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目的?”余昔警惕地问道:“难道她来这里是趁我不在,特意来勾引你这个花花公子的?”
看余昔满脸警惕的样子,我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女人活得太精细了,我不答反问道:“你先告诉我,蒋公子带你去了哪里,他都跟你谈了些什么。”
余昔抬起眼皮,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好半天一言不发。我从来没有在她眼睛中看到过这种神情,似乎隐含着失望和不解,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成分。
我被她看得有点后背发冷,讪讪地笑了笑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就算了。在你回来之前确实有人来过,这个女人叫李冰冰,她说她是蒋公子的妹妹,要跟我谈判,让我放弃你,否则就让我知道他们的厉害。”
余昔慢慢在沙发上坐下,冥神思索片刻,叹了口气说:“这次我的确不该回来,北京我们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想办法今天晚上就离开这里回江海吧。”
余昔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戚之色,这种悲戚之色在她这样意志坚强的性格中几乎很少看到,然而这次回京她受到接连的打击和刺激让她的意志似乎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这种动摇十分可怕,一旦发现苗头很有可能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接下来我们可能遇到的困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得多。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干吗这么着急要走?”
余昔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个世界变化的速度超乎你我的想象。我突然发现,人真的不要幻想依靠任何人,真正能解决问题还是要靠自己。”
我说:“师姐,你能告诉我那个蒋公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才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余昔说:“你先不要问那么多,在回去的路上我会把一切都托盘告诉你的。不过有一点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就万分小心,离开北京的路线不能让任何知道。”
余昔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天还没有黑,等到天黑的时候我们从小区后门出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的形迹,然后晚上坐火车先回滨河,回到滨河后再从长计议。”
难道我们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从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来看,确实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对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余昔说完拿出手机拨打武伟的电话,通知他去火车站买两张从北京到滨河的软卧票。打完电话她又用手机发了几条短信,发完短信后才嘘出一口气。
既然余昔暂时不愿多说,我也没多问,埋头收拾我们的行李物品。余昔也进了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完东西她坐在床边陷入到沉思中,眼神中再次流露出浓烈的忧郁之色。
我收拾好东西进入卧室,在余昔身边坐下,柔声安慰道:“师姐,多少大风大浪我们都一起走过来了,眼下也不过是发生一点点意外,还不至于让我们如此焦虑。心放宽点,没有什么关隘是过不去的。”
余昔低着头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的大腿,淡淡地说:“没事的,你不必替我担心,只是有些事我以前没想清楚,现在重新把这些再消化消化。其实问题不是出在别人身上,而在我们身上。”
我笑了笑说:“这么说是老同志遇到新难题了?”
余昔撇撇嘴,冷冷笑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说:“已经五点多了,武伟刚发来短信,车票已经买好了。现在天还没黑,等到六点钟天一擦黑我们就从后门出去,然后分别打车去北京西站,到了西站我们在天桥上会合。”
坐车回家要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看来这次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余昔看出了我的迷惑,她解释说:“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以后的事情回到滨河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问,眼镜瞥了眼窗外,看到窗外夕阳西下,外面的光线一点点黯淡下去。北方秋天的黑夜来得早,一般六点钟左右天色就基本黑透了。
六点钟的时候,我跟余昔从小区的后门出来,四周瞅了几眼,没发现可疑的人,心里才稍稍安稳一点。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我帮着余昔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来回在四周看了几眼,仍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看来蒋公子派来监视我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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