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干这种事的人啊。唐少,你帮我分析分析,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我,还是有别的什么图谋啊。”
我也轻抿了一口酒,大脑飞快地运转。胡剑和孟波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矛盾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得而知,从普通人的心理分析,如果一个人恨另外一个人到了非干掉对方的程度,第一反应肯定是找自己最信任的人来谋划,可事发后难免不会让人怀疑,追查起来肯定是从这个人身边的人查起。
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找一个完全不相干,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人去操作,事情如果办成了,追查下来就无从查起,即便事情如果办砸了,那他也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胡剑作为国华集团的核心人物,绝对是高智商,而且老奸巨猾,他还真的可能就是这么考虑的。
我正低头思考的时候,崔晓敏沉不住气了,催促道:“唐少,你别闷头不说话呀,倒是帮我分析分析,他跟我提出这种要求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我点了根烟,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跟崔晓敏讲了一遍,崔晓敏默想了一会,点点头说:“这倒是有可能,这样的办法也只有胡剑这种老狐狸才想得到。那你说,我该怎么答复他呢?”
我说:“你答应他,明天马上回滨河去,告诉他你是回滨河找人。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只要胡剑一通知你准备行动,你马上告诉我,剩下来的事情我来操办。”
崔晓敏吃了一惊,错愕地问道:“难道你要找人干掉孟波,你是国家干部,怎么能干这种事呀,这样恐怕行不通。”
我笑了一声说:“谁说我要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了,虽然我不能杀了他,但我可以让公安局的人乔装改扮,将他秘密抓捕起来。”
“可是胡剑要的是孟波死,不是让他失踪。”崔晓敏纠正道:“见不到孟波的尸体,他是不会安心的,到时候还是要找我的麻烦。”
我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凭什么什么事都要听他的,任由他的摆布?只要抓到了孟波,我们就等于抓到了胡剑的把柄,他根本就不足为惧了。”
崔晓敏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那样我们收买胡剑的目的就达不到了,那不是白忙乎一场。”
“现在我改主意了,”我点了一根烟说:“要收买这个人难度太大,像他这样的人胃口太大,我们根本无法满足他的胃口。而且这个人太危险,跟他合作的风险系数太大。既然收买不成,还不如利用这次机会除掉他。”
崔晓敏沉默片刻,点点头说:“好吧,如今看来只能这么干了。只是这样一来等于我也牵扯到你们的争斗中了,国华集团那些人一旦查到我头上,那我的人身安全就成了问题,到时候你可要想办法保护我啊。”
说道这里,崔晓敏不无幽怨地瞥了我一眼,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露出嫩白细长的胳膊,神情暧昧地说道:“我一个弱女子,为了帮你摊上这种事,唐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午夜时分,一个只穿着睡衣,且神情暧昧的女人用这样的口吻跟你说话,这就不仅是一种暗示,而是挑|逗了。如果换在以前,我肯定会迎合她,可现在我对美色已经有了一定抗体,而且对这个女人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因此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这个自然,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我自然责无旁贷。”
我一边说一边抬腕看表,站起身说道:“时间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得回去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有消息立即互相转告。好了,我走了。”
崔晓敏连忙站起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你着什么急呀,再坐会呗,半瓶酒还没喝完了。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气管炎,这么急着回家干吗啊。”
崔晓敏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身体几乎同时软软地靠过来,贴着我的身体,她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孔里,让我忍不住有点心神荡漾。
她身上这股香水味很奇怪,似乎带有某种催情的作用,男人闻到后不由自主就往那种事情上联想。那次去何大来的房间,一进门我也闻到了这股香水味,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想起当天她和何大来云雨的事儿。
我伸手轻轻推了崔晓敏一下,敷衍道:“崔总,时间太晚了,我真的要走了。不好意思,要喝酒下次我陪你喝。”
崔晓敏抱住我的腰,嘴角流露出一丝媚笑,挑衅似的说道:“你应该还没忘我前两天说过的话吧,如果我看中了什么东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搞定。我干脆直说了吧,我对你很感兴趣,今晚你就别回去了,陪我一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