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翘,诱人。
我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玉牌上的观音颈间,那一线断颈竟然还是浅浅的红,要是按照那个要饭道士的说法,是不是这东西更不吉利?
这东西,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送给南宫雪。
心里打定了主意,正想要拒绝,只听黄莺说道:“我和她并不认识,那天在王朝的确是第一次见,你想问的问题,我也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弄清楚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她说着,对我伸出手,“至于这东西……你不愿意送就算了。”
正合我意,我刚把手伸出去要递给她,她继续说道:“你不愿意,我可以找别人。”
“……”我。
我立即又把手收了回来,用力握紧了说道:“那……还是我送吧。”
黄莺笑意浅浅,“好啊,但是……别骗我。”
“……好。”我点了点头。
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我慢慢吐了一口气,也打开/房门进了屋。
冲了个澡抹了青刃给我的药,那药果然十分神奇,抹上去先凉后热,还一阵阵的发麻,疼痛很快就逐渐减轻。
我躺在床上,拿过那块玉牌对着灯光看了看,这块玉绝对是上品,观音雕琢也十分精致,眉眼都很生动,可唯独……
不管断颈观音这事儿是否存在,我都不能冒这个险,事关南宫雪,我要杜绝任何对她不好的因素,这东西我是肯定不会交给她的。
至于黄莺这边,反正我天一亮就要去春深楼了,估计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再碰面,等到她问起再说吧。
打定了主意,我把玉牌收好,这两天一直四处奔波,困倦很快袭来,我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天光大亮,有人敲门我才爬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九点,匆匆洗漱了急忙下了楼。
厉小刀正在客厅看报纸,见我下楼,便起身让保姆去院子里叫其它人,一起吃早餐。
原来大家都在等我,我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
众人落了座,黄莺坐在正坐上,厉小刀在她左侧,我发现有她在,其它人都收敛不少,谁也不敢放肆说笑。
我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点,看来不只是我在她面前紧张,刘锐和白氏兄弟都是。
饭间厉小刀又嘱咐了我几句,我都一一点头。
黄莺等我们说完,垂眸说道:“林白对于这种场合这种事没有半点经验,让他去真的合适吗?”
其它人都不吭声,我看向厉小刀,他沉吟道:“他是新面孔,而且时间虽短,但一直做得不错,年轻人总是要多磨砺一下的。”
黄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这是谁的意思?”
我呼吸一紧,表面上假装不在意,实际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我也太想知道。
厉小刀沉默着,黄莺放下手里的勺,“叮”一声碰在碗沿上,她没有说话,但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
众人都不再动筷子,只是慢慢咀嚼着嘴里的东西,无声又缓慢。
厉小刀似乎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是……狼哥的意思。”
狼哥?那是谁?那个神秘男人吗?
我垂着眼睛用眼角看了看其它的人,大家都没有表示意外,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都知道这个狼哥的。
黄莺低低笑了一声,笑意沉凉,像初冬的露水滴到心里,碎裂飞溅。
她没有说再话,起身离了餐桌,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我喝了一口粥,无意发出一声响,在这种时候显然得特别刺耳,我一呆,众人都抬头看向我。
厉小刀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抓紧时间吃饭,计划不变。”
吃过饭提了东西出来,白一把我的行李扔到车,厉小刀说他和刘锐要去皇权一趟,在门口就和我们兵分两路。
我点了点头,厉小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上了车。
白一按了按喇叭,我也上车离开,从车窗里回望着小院,无意中看到站在二楼窗口的一个身影。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遥远打来的。
我刚一接起,他立即焦急的说道:“林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