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几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张依已经被送往急救室,白显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握成拳头,眼里一点神采也没有。
沈清筠本就慌乱的心一下子沉了又沉,陈修远想要给她力量似的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张凯文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白显,白显一动不动。柴玉泉已经走过来,欲言又止。
“依依怎么样?”沈清筠的声音都好似不是她自己的。
白显的手抖了抖,没有回话,柴玉泉看了一眼常玉红,摇摇头,轻声道,“在急救...”
沈清筠眼圈立刻红了,“很...很严重吗?”
柴玉泉深吸一口气,“我赶去的时候,老白已经把她从地下室救出来了,只不过,那地下室环境潮湿,又不见天日,她在里面待得很辛苦,看到我们就晕过去了。”
“孩子呢?”沈清筠看着柴玉泉,手不知觉捏成拳,连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柴玉泉迟疑了一下,却摇摇头,“不知道...还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沈清筠看他模样,迟疑、不安、欲言又止,头顿时晕了晕,腿也不知觉软了。陈修远紧紧扶住她,让她在长椅上坐下,“先不要慌!”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如果我早点发现她不见了,就不会这样了!”沈清筠眼泪一个劲的往下落,心里的自责快将她淹没得无法呼吸。
“不...是我的错...”一直沉默的白显突然开了口,声音又苦又涩,他抬起头,双眼通红,“当时我就应该发现她不对劲,她是强忍着不舒服要我离开的,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都是我的错!”
张凯文皱皱眉,沉声道,“老白,嫂子,大家都没想到会这样!”
柴玉泉连忙点头,“是的,说到底,都怪那白桦!他人呢?我今天不把他灭了,我叫不姓柴!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做出这种事!实在太可恶了!”
他说着忍不住狠狠捶了捶拳,柴玉泉向来阴晴不定,可如此愤怒的模样是众人第一次见到,看来是真的气极。
常玉红看他手都红了,有些心疼,连忙拦住他,“你对墙撒什么气啊!现在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吗?我们还是先耐心等医生出来,张依肯定吉人自有天相!她那么坚强,一直撑到白显过去才安心晕倒,足以说明她是相信你们会好好保护她!现在,你们都振作起来!”
常玉红拉着柴玉泉坐下,才继续道,“给她急救的是严院长,他可是鹏城最好的医生,就算蒋习宇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的!我们就相信他吧!”
沈清筠听到常玉红的话,想说些什么,可竟说不出,她只能看着那扇紧闭的急诊室的门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次呼吸都众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可没人说话。
白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死死盯住那盏亮着的红灯,眼里猩红一片。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灯熄灭,有人慢慢走了出来。
沈清筠急忙站起来,可因为太急,头一下子发晕,差点就倒到地上,幸好陈修远及时扶住她。这个功夫,白显已经冲过去,抓住医生急道,“病人怎么样?她,她还好吧?没事吧?”
严平华看到门口等待的几人愣了愣,白显急的抓他领口,严平华才反应过来,挥挥手,“白总,你,你不要着急,我快不能呼吸了...”
柴玉泉和张凯文见状连忙一人一边拉开白显,陈修远已经扶着沈清筠走到他面前,沉声道,“病人情况如何?”
严平华朝陈修远客气的点点头,“陈总,你也来了。你放心吧,病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她的意志力很强!”
白显闻言一喜,竟一时反应不过来,身子剧烈颤抖,“真的没事?那她怎么会晕倒?”
“情绪起伏太大了,而且看情况这段时间缺乏锻炼,不过她的营养全方面都跟得上,看来是有人精心护理。”
白显和沈清筠都一下子松了口气,一直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能稍微稳定点了。
“那...那孩子呢?”
出声的却是张凯文,他看着严平华,眼里有一分凝重。
严平华沉默了一会儿,才哑声道,“孩子的情况不乐观,需要住院观察,如果再次停止胎动,我们就必须给孕妇做流产手术。哪位是孕妇的丈夫?”
本来还陷入狂喜的沈清筠被严平华这句话刺激得头脑发晕,她急道,“什么?可,可你不是说张依情况很好吗?”
严平华没见过沈清筠,可看陈修远那么仔细呵护她的模样,也猜出几分。他虽然已经是一院之长,医术也了得,可向来最喜结交有帮助的朋友。看这情况,他连忙道,“其实孕妇这种情况已经是万幸了,她身子骨很弱,胎相一直不稳,我只是说出最坏的打算,她的丈夫没来吗?如果有个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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