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中,杨羽渐渐醒来,瘫软的坐在地上,轻轻的揉着脑袋后碗口大小的包,脑袋后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子。
接着外面幽暗的火光,他隐约能看清四周,这是在一间破旧房屋内。
这房间不大,最多有十来平的样子,而他的身边,竟然杂乱无章的堆放着很多的干柴,而他的身下,则是铺了一层稻草。
很快,他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柴房。
“妈的,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孙子,在老子后脑勺上敲了一棍子?”杨羽不停的抚摸脑袋后面的大包,一边倒吸冷气,太疼了。
他渐渐的回忆起来。
……
杨羽是清源镇杨家的公子,才十八岁,人长得帅气,为人又很和气,颇讨女孩子喜欢,但他天生放荡不羁。
杨家是清源镇的大户,家财万贯,有着吃穿不愁的家产,还有十来个男女仆人,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杨羽除了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还有一位被父亲捡来的孩子,名为冷锋,算是杨家的半个少爷,比较特殊。
自打五岁起,他父亲就为他请来了教书先生,教他读书识字。
可惜,识文断字这种被穷人家孩子,视为无上殊荣的待遇,却被杨羽天生抵制,他带领家中的其它仆人,将连续几任的教书先生都整的很凄惨。
其中,最长的一任,只教了他半年时间,就被杨羽整跑了。
久而久之,方圆数十里以内有点名气的教书先生,无论杨羽父亲许诺多少薪资,始终再无人愿意来杨家教书。
有先生私底下发牢骚,表示,杨家的钱,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杨羽自小立志从军,报效国家,无奈他父亲死活不同意,母亲更是以死相要,才逼迫他绝了从军念头。
十岁起,就被冷锋带着,到处掏鸟蛋、抓野兔烤着吃,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有一次,他们更是把镇公署里面养的狼狗杀了吃肉了,这可闯了大祸,最后,他父亲以花了不少钱,才平息了官差的怒火。
近两年,父母为其张罗了婚事,经媒婆介绍了的姑娘不尽其数,被他以不喜欢为由,统统拒绝。
为此,他父母曾私下讨论,孩子是不是取向有问题,喜欢同性?
杨家富裕,时常接济穷苦百姓,在方圆数十里以内,有着很好的名称,提起杨家,通常有人竖起大拇指称赞。
杨家从不与人结仇,更不会争胜斗狠。
杨羽隐隐听人说,在这个世界里,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人群,他们高高在上,能掌控人的生死,他们就是“强者”的代名词。
对于这些,杨羽所知甚少,只是偶尔听去过外地的父亲说起过,从此,他便对父亲所说的这种“强者”所吸引,甚至超过了从军。
只是,他梦想着,能走出这个镇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想出去看看,他父亲说的那种“强者”,究竟是何等风采,是否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被人敬畏的“强者”。
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英雄梦。
可惜,梦想与现实总是有很大的差距,长这么大以来,杨羽从未出过这个镇子,充其量去镇子边缘的小树林里掏鸟巢而已。
今天白天,杨羽独自一人溜出了镇子,准备一人玩个痛快,没想到这才出镇子,就被一个可恶的浑蛋一棍子敲晕了。
……
“奶奶个锤子滴,难道被人绑架了?”杨羽低声呢喃,觉得很气愤。
在清源镇方圆数十里内,很少有人吃不饱饭,豁出了命去干那种绑票杀人的勾当,只要能好好生存,谁愿意当土匪?
“清源镇附近,没啥土匪啊,难道是谁搞的恶作剧?”杨羽越发觉得奇怪,感觉此时有点不对劲。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娘的,有没有搞错,谁这么无聊,竟然拿本少开玩笑?”杨羽满肚子牢骚,可是,这脑袋上碗大的包,总不会是假的吧?
“猴子哥,你说,老大绑架这小子,究竟是要干毛啊?”就在此时,外面隐约传来一个略有稚嫩的声音,语气中略带疑惑,明显年龄不太大。
杨羽挪到门旁边,透过破旧的门纱,看清了外面的情景。
外面,是一个破旧的院落,院子不大,有两个人,坐在石头桌上,不停的对饮着,时常有碎碎语传出。
这两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小,不会比杨羽大多少,而另一个,是瘦高个的青年,像是营养不良,脸色蜡白。
桌子上有一盏油灯,烛火闪耀着微弱光芒,在微风中摇曳。
“你小子,不是废话么?”那瘦高个青年啪的一巴掌,拍在那少年头顶,好气无力的道:“绑架他肯定是为了勒索他父母,你难道不知道他家家财万贯?”
“可是,杨家平常对附近的百姓挺好的啊,时常会接济那些穷困人家,俺家就被接济过呢!”说到这里,那少年一脸的感激。
“**神经有问题吧?”猴子哥用筷子戳着盘子里清淡的菜肴,低声道:“要是不勒索点金币花花,你我得一辈子吃苦受罪!”
杨羽在屋里听着,突然感觉那猴子哥的声音有些熟悉,不禁皱起眉头。
渐渐的,他想起一个人,不由得怒火直冒三丈,立即强行站起来,要推门而出,和外面的浑蛋拼命。
然而,他失望了,门是锁上的,无论他怎么使劲,这门就是不开。
“妈的,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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