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这次派来的人没再有什么猫腻儿,两人很快就签好了合同,互道一声“合作愉快”之后,就各回各家去了。
本来按理说是应该一起吃个饭的,但是碍于岳凰现在特殊的身份,那人实在是没胆子同意,直接说了句“不必”,就抱着合同溜走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回家把东西都锁好,然后开着车和白果果去了江口那家老店吃烤全羊,顺便再喝了几瓶酒。毕竟,烤羊啤酒是绝配不是?两个人就这样疯到了晚上九点多,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岳凰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她和白果果赶紧开车赶回医院,果不其然……
“呵呵,那个,我就是下楼签了个合同……”
“是啊是啊,我作证!”
Uyless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Amy在一旁站着,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满脸通红。岳凰和白果果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暗叫苦。o(︶︿︶)o真不知道这个左先生现在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他们有招谁惹谁吗?他们又破坏他的什么东西吗?他们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吗?
“过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之下传来的一般,冰冷。
房间里的温度以Amy可以感知的速度在迅速下降,她赶紧一把抓住白果果就跑了出去。
“诶!岳岳姐还在里面呢!”
“你岳岳姐在里面不会有事,我们再不走,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Amy死死搂着白果果,不让她再跑回去。
酒壮怂人胆,岳凰还真的毫不畏惧地走了过去。
“干什么!?”
Uyless首先瞪了一眼趴在门外偷看的白果果,等到Amy把上面的遮挡物放下来,再拖着她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之后,他才一把拽过浑身酒气的岳凰,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莫七言,别闹!”
也只有在她迷糊不清的时候,Uyless才会这样带着宠溺地对她说话。
“左司莫!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摆脸色!?你凭什么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岳凰趴在他的肩上哭喊着说,满腹委屈。
“对不起,言儿……”
他用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温言温语,字字含情。
喝醉了的岳凰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把它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左司莫,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Uyless冰冷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感受着她脉象的跳动,没有抽回手。
如同在华盛顿的那次一样,顺势倒下,就这样掐在她的脖子上,开始亲吻她炽热的双唇。
“言儿,我永远都不可能下得了手,永远都不可能……”
“咳咳……左司莫,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你杀人的时候居然也知道犹豫了!”岳凰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极其诡异。
Uyless俯视着身下的岳凰,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就算她发现了又怎样?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样?
岳凰身上没有力气,也不逞强,就这样躺在床上,死死地盯住他,“要不是你胸口的那道疤痕,我可能就真的会被你骗一辈子!”之前在华盛顿的时候,几近崩溃的她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但是,在九栋901的那个房间里,她看得清清楚楚。那道刀疤,从右肩一直向下延伸到左边的肋骨,狰狞依旧。
“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骗你。只是高傲如你,从来都没想过鼎鼎大名的坎贝尔导师,为什么会选择你这样一个连绘画功底都不扎实的人做关门弟子!只是你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大,你偏偏遇上的就是我!”
Uyless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故作镇定,强撑着说出了那么一大段话。
岳凰咧着嘴冲他笑了,“那又怎样?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砍下去!”
“那是意外。”他的防御终于开始出现了松动。
“我岳凰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外!要不是因为我当年太小,力气不够,我一定杀了你!”
“莫七言,那是意外!”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二十三年前的那件事。
“意外?那在华盛顿呢,也是你口中所谓的意外吗?”
他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她,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想到,你还记得。当时,你明明才四岁。”
岳凰觉得好笑,难道只有满世界地哭闹,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不幸,每天以泪洗面要死要活的,才叫伤心吗?只有那样,才叫没有忘记历史吗?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依旧是那个爱穿白裙子的小公主。
她和父母辗转到A市,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生活,就在她以为一切都重新回到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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