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回头一想,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而且当时狗咬得是胖子的母亲,所以我必须要管。现在胖子还在昏迷,不知啥时候能醒,如果这个时候我再不管,那这个可怜的老太太可真就没人管了。
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没有钱,也没有能帮上忙的亲戚,而且唯一的儿子还在昏迷,这个时候作为胖子兄弟的我,肯定的、必须的要出这个头,用绿林话讲,这叫多一个兄弟多一个家,多一个兄弟多一个娘。
豆芽菜和他爹一进门,也没管警察在不在旁边,过来就要揪我的脖领子,嘴里还骂我是小王.八犊子,什么要找人弄死我的话。
不过他俩的嚣张气焰立刻被那个老警察给喝止,说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家,想干啥就干啥,还有没有王法了?!
被呵斥一顿后,这爷俩安分了很多,气呼呼的坐在我的对面,恶狠狠地瞪着我,说我肯定是为了上次的事报复,不过不敢报复人,而是对一条狗下了毒手,最后豆芽菜的老妈还补了一句,说那狗就是她儿子,狗死了,就是他儿子死了。
此话一出,我当场差点笑了出来,心说,狗是你儿子,那意思是你儿子就是狗呗,一狗一人,俩都是儿子。真好,我还没骂她的,自己先把自己给骂了,这样的人,智商太堪忧,比武毅都差好几个档次,就一傻B。
他们在那边嘚吧嘚吧的说着,王璐坐在旁边一声不发,阴着脸,不看她舅妈一家,也不看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中间。
我很清楚,王璐是现在最难过的那个,一头是我,一头是她的舅妈一家,针锋相对,权当又把那天的场景重复了一遍,而且还是雪上加霜的重复。
“那个……璐璐?”我小声的说,边说还边往她那边靠了靠,“你……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王璐扭头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我咋知道?”我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打死谁的狗不好,为什么偏偏打死我舅妈的狗?!”王璐质问道。
我赶紧解释:“那……那狗疯了啊,差点把我咬了。不但来咬我,还去咬胖子的老妈,如果我再不出手,它都能把她给咬死啊!”
王璐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不过脸还是阴的像要下雨似得。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子一放,看着豆芽菜一家道:“医院那边已经确认了,那条狗确实得了狂犬病,不过幸亏那老太太没事,要知道,狂犬病致人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如果真是咬伤了,出了人命,你们可就摊上大事了!”
老警察一听,立刻来了底气,猛地一拍桌子,“吼!吼!让你们吼!疯狗一条,还拿着当自己的儿子!要是出了人命谁来负这个责任!”
豆芽菜一家顿时没了脾气,三个人低着头,开始变得一声不吭。
“我跟你们说,刚才在现场已经聚集了200多人,影响已经非常恶劣,市局的领导都已经知道,已经不是一般简单的民事案件。”说到这里,老警察重新坐了回去,“行了,已经这样了,你们自己说,这事该怎么办吧,怎么解决?”
他的话刚落,另外一个警察把那几个人作证的群众给带了进来。那几个人一下子看到豆芽菜的老妈,立刻指着她的鼻子,说那狗就是她的,而且狗咬了人还不承认,还说自己有钱,谁也不怕,这样的人就是畜生!
艾玛,听到“畜生”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这个痛快啊,自己一直没说出口的话,终于被这些吃瓜群众给说了出来,看来他们并不单单有正义感,而且口才也在我之上!
事情到了现在,豆芽菜的爹只能认错,说代表全家道歉,给伤者道歉,并赔付所有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希望能尽快把这件事平复下去。
有了他这种认错的态度,事情的解决马上变得容易多了,豆芽菜的爹直接拿出5000块钱,说这是给伤者的医疗费,如果不够到时候可以再拿,至于其它费用,可以等到计算出结果后再给,绝对不赖账。
出于他良好的态度,并及时支付了相关费用,派出所方面让我们各自签完字后,便告诉他们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有啥事情会再通知他们。
就这样,豆芽菜一家开着车走了,派出所的大院里只剩下了我和王璐。
这时我看了看王璐,嘿嘿笑道:“媳妇,今天的这事真不怪……”
我的那个“我”字还没说出来,王璐突然大声的说道:“完了!咱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