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撇了撇嘴角,心里暗自想着估计又是一个厚脸皮的香客,一时半会儿打发不走,无奈艳艳一早便被一个王姓的客人给包了,开罪不得,遂劝道:“客官您要不去前厅看看,哪儿可是新来的一批姑娘们,个个水灵灵美当当的,可是比那小皇帝的后院里面的美人儿还要美上几分呢,包你见了移不开眼......”
那人还是不曾移动半步,且抖开了折扇,开口,豪气道:“我出三千两!”
“啥?”
那人熟悉的狂妄语气,终于是引得妙妙顿住了手头上的活儿,抬起了头,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竟然就是她们方才还在讨论着的小娘舅!正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一个苦哈哈的小婢女一般,闷着一脏兮兮的脸在这儿埋头苦干。
啊咧!小娘舅这都嫖到她春风渡来了,要不要打八折,还是打七折啊......
不不不!小娘舅这也是要点艳艳,这可如何是好??
小掌柜的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接待自己的前夫来逛花楼,这她可没经验啊......“见过小舅舅,方才忙活着,一时没有认出来,还请多多担待!”
“妙儿客气了!”小舅舅道,连忙扶住了妙妙的身子,察觉到妙妙的身子一僵。手却已经先意识一步,自动的就摸到了妙妙的脸蛋上,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污垢,亲昵的责怪道:“真是粗心,竟然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妙妙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突然像是长了刺儿一般的难受,恭谦道:“小舅舅好兴致,不知小舅舅今日前来......”
小娘舅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摇着折扇,闲庭漫步。在一处石桌旁停下,闲闲坐下翘起脚,道:“就要上回秦淮河畔表演歌舞的那位柳艳艳。”
妙妙一时连连咳嗽,一脸的痛心棘手,为难道:“可是不巧,纵然如此对不住小舅舅,可是艳艳早已被一名王姓客人给包下了,想来现在他已经到了。”
小娘舅闻言却不生气,只是紧紧的看着我的脸,似乎肯定能从中看出一个子丑午牛一般。妙妙心中难耐,只觉得自己最近果然大行霉运,事事不顺,脸皮上笑得很是僵硬,一抖一抖的,就像被跳蚤啃着一般的作孽。
可是不知道为何,小娘舅看着妙妙这副表情居然还有些开心。眼神中满是意味不明的欢喜,从腰包中取出一沓银票说:“无妨,我出双倍!”
妙妙噎着了,她小娘舅可是皇上,家别的没有,银子倒是真不缺。
不知道小娘舅此番为何变得如此古怪,可是若还是继续推拒那才真是有些不识抬举了,遂无奈的招来了跑堂的小厮,细细吩咐了几句,小厮听得眼睛直了,颤颤的看了妙妙身边的大肥羊,哦,不,大金主一眼,下一刻便立马奔去和柳艳艳厢房内的客人周旋。
不想,里面这位倒也是位志在必得又不缺钱的爷,不消片刻那小厮回来竟说他愿意出五倍价钱。
妙妙不曾想到此番一闹,居然还能如此明目张胆顺理成章的抬高物价,心底着实惶恐又欢喜得紧,但还是满面尴尬道:“小舅舅,怕是要对不住了,那位王公子说要出五倍价钱点艳艳。我春风渡里别的没有,独独美人儿是最多的了,您要不看着别的姑娘看看?”
妙妙问得小心,可是小舅舅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欢喜,直乐呵的拍了拍妙妙的背,与她说道:“妙儿真可爱得紧,不必担心,我见柳姑娘不过只是有几句话想要与她说说罢了,无意教妙妙为难,这样吧,我亲自去和那王公子商量商量叫他先让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再将人给他送过去。”
河蚌相争叫这老鸨渔翁得利,小娘舅聪明的没有继续再抬价下去。
这......
小娘舅执意如此,再推拒她如何也是不敢的,便小心的陪着笑,跟在小娘舅后头来了艳艳的厢房前,轻轻的扣了扣门,开门的是个随从打扮之人,一身布衣,警觉地看了看门外的两人,“何事?”
妙妙眯了眯眼,登时觉得此人十分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遂作罢,对他道:“烦请通报你家公子,我是沈掌柜的,有事与他打个商量。”
“笙儿,是何人?”一个公子从屏风后转出,带了一抹窗口洒入的晨光,毓秀温雅。
笙儿,笙儿,可不就是温言那厮的贴身小厮么!
此番倒是不止妙妙,便是连小娘舅也是一愣。
“是方才与少爷抬价的客人和春风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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