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便蹦?到了地面上,穿过了人群跑了出去。
温二心焦不已,失了往日的镇定,连忙拨开人群去追白猫儿,唯恐谁人失足踩着了它。却不知白猫儿直直跑到了大道中间方才停下。温二追着了白猫儿,搂在了怀里,这下子抬眸一看——呵!可不得了,面前数匹高头大马,差点吓着了他。
这下可好!竟然成了当街拦架之人!
饶是聪慧如温二一时也呐呐的束手无策了。
却是猛然听得了马背上一猖狂的小兵横眉怒目,直冲他嚷嚷:“嘿!作甚突然跑到队伍前面,你莫不是想要找死么!”
另一小兵却是拉住了那人,说了句:“小妙儿不可如此无礼,你且不看看这拦驾的小公子是为了救那只白猫儿么。”
那铠甲小兵闻言,倒还真的伸长了脖子往他怀里瞅了瞅。这一下子可不得了,直直得瑟坏了,冲温二嚷嚷道:“嘿嘿!我可好久没有尝过大猫的滋味了,小公子,我看你生的这般俊俏,想来也定然是个好说话的,要不我就那这粉绢儿给你换了肥猫儿?......”
温二施施然的站了起来,不急不慢,抱着那只受了惊吓的白猫儿站好,看着那马背上的铠甲小兵,眉目疏朗俊秀,一双眼睛未语先笑,如月牙一般轻轻荡深.叫人一眼望去便生亲近之感,只是笑容却着实有些讨打,机灵古怪的模样教人不知是笑还是怪。
温二徐徐而道:“这猫儿与我有情,是换不得的......”
这马背上的小兵可就不乐意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眉头蹙起,可是忽而只见得其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精光,温二一愣,那小兵就骑着大马直朝他奔来。温二一愣,莫不是猖狂至此,要当街踩死他?连忙闭上了眼睛,再不敢看他,却是再次睁开眼睛,怀里的白猫儿已经不见,空中悠悠然飘下一条粉绢儿,掉在了他身上,那厮猖狂,早已扬长而去,远远抛下一句:“嘿!你的猫儿换我的手绢儿,这可不亏,我送的可是一个姑娘家的心意啊,哈哈哈~~~”
忽而又远远的听得几句咒骂,什么被咬了被抓了之类。
温二被赶来的小厮拉到了一旁,军队又往前而去,领头的那沈大将军眉眼锋利,却是多了几许无奈,朝着远处奋力嘶吼:“小王八蛋,你给我滚回来!我可不想第一天回来,明天就有人上门来找我讨说法,再胡闹罚你一月不许喝酒,负重五十公里......”
“......”
沈将军这语气似乎是这小兵的父亲,可是沈家就两个闺女啊,莫不是......温二瞪大了眼睛,这放肆的小兵竟然就是传闻中的沈家大闺女!
圣旨一下,温家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再不得空去顾忌其它,后又几番回了江南顾这顾那,待有空,携了粉绢儿去京城沈家登门拜访,却已经是来年的事情了。皇上封了他为公子朝华,第一场应酬便是十三皇子的喜宴。
灯火琉璃,烟花辉煌。
那丝竹乐器声中,觥筹交错之间,两个模样不甚清晰的新人对拜。新娘身形娇小,却是粗莽了一些,一低头竟然撞到了新郎官的脑袋。红盖头应声掉下。
“相公怎的如此急性子......”她且道,凤眸斜斜看了一眼十三皇子,娇嗔道。全数将责任给推到了十三皇子的身上,闹来满堂的笑音。
温二却是不由低头,浅尝了一口淡酒,略略苦涩,始知,晚矣,晚矣!
......
这一场的烟花,藏了悲抑或喜,这一场偶遇,却是最终远去在了记忆里。
成鸾帝初云二年,立司徒太傅之女,司徒丞相之妹,司徒红豆为后,盛宠一时。
“红豆?红豆生南国,最是相思之物,许一段红豆姻缘,愿此生再不分离......”
“......”
闻得宾客高声谈论此事之时,妙妙一顿,却是默默的将手中正要去夹鲫鱼的筷子,移向了一旁的青菜。
再一瞧这青翠的颜色,却还是失了胃口。
抬眸看了看案前装裱着的框子,里面放着的正是沈大将军的亲笔书信,所谓的男人如钱财之论。
罢罢罢,不论是这红线太残次,还是这月老不靠谱,沈妙妙啊沈妙妙,你还是早些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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