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层堆积而上,转瞬之后,在天地盘踞成眼!
那乌云汇集成的庞大眼瞳内云层迅速翻转,竟带着隐隐的血色!
来不及思考,不绝疼痛!容二少听不见自己的声嘶力竭,几乎用尽生命在大吼着。奋力向崖顶眼眸低垂的女子飞奔而去。狂风迷住了他的眼眸。飞沙乱石割破了他的肌肤,容二少却丝毫不觉疼痛般向前跌跌撞撞地奔去......
只是转瞬间,风沙便停了下来。乌云消散,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唯独,崖山的女子,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颗用真气护着的红色血球。晶莹妖冶的样子,在妙妙原本站过的地方,轻轻旋转......
容二少怔愣在原地,眸子带着震惊与恐慌。耳里回荡着那绝色女子用尽力气隐匿在狂风中的那句:沈府,还请容二殿下替妙妙好好照顾......
眼神涣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真气运转不畅。一大口血液喷了出来,神色崩溃,倒下前,仍是朝着女子消失的方向,痴痴地喃喃着,“妙妙......”
..........
......
这是哪儿??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盘旋,昏昏沉沉......
全身酸软,疼痛得已有些麻木了,却还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随手找来一根略粗的树枝,蹒跚地走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呢?......哦,是了,还记得那晚守门的侍卫慌慌张张地和交接班的人说什么国师和萧副将已经用重兵包围了皇宫,京城外大军压境,领兵的竟是容二少容二少和在家待病的沈少将军。
呵呵,轻笑出声,如此逼宫,大宋这皇帝当得着实窝囊,那种情况谁有能敌得了容二少容二少呢?皇宫已经被控制了,群龙无首,各位高官大员被事先请到议事厅也以重兵把守,各家官员宅院里的女眷儿孙也定是被派兵严加看管了。京中唯一能与之抗衡的沈家又与之联合,这紧要关头,手上唯一还有军权的替了沈少将军的那位现在正被如狼似虎的胡人大军拖在边防战线上不得脱身.....群龙无首,有谁能抵抗得了容二少容二少呢?!
那个一直以浪荡无为而著名的容二少容二少,却实不是个简单的人,隐忍了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成长的,没有人知道他居然有如此野心有如此手腕!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应该还得谢谢容二少,多亏了他的逼宫之举,引得京内人心惶惶,大皇子逸王如临大敌,却又不能做得了什么,弄得手脚大乱,终于能让他得了空隙,逃出了那混乱不堪的逸王府,并且逃过了逸王府周围的重重重兵。
天,有些寒呢。明明才午时,却阴沉得吓人,仿佛夜幕就要来临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却出不得城门,处处都是在打斗的士兵,皇宫门口,尸骨遍地,虽不至于血流成河,但浑浊的空气中却是处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正当他束手无策时,他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传说中再纨绔不过的容二少爷,从远远的城门口,纵马奔驰而来,铁灰色的铠甲,色泽暗沉,他知道,那是因为染上了血的原因,那高高的马匹上的男子,眸色阴鸷,杀气连站在这么远的他都能感觉到。他没有戴头盔,也不知道是在打斗中坠落了还是如何,而使得墨色的长发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扬,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一双眸子。雾气太重,他再看不清他的模样,且他纵马一下子就奔到了他的身旁。阴森恐怖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住了他!......
“霍!”的一声,他尚还未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睁开眼,却发下一柄闪着银光的长枪,正抵在他的脖颈上,离皮肤堪堪只有分毫的距离,只需那男人的手轻轻一个抖动,他的脑袋该就会与身子分离了。他吓到了,应该说是吓坏了,脖子上横着的长缨枪阴冷阴冷的,还带着无法忽视的血腥气息。他大气都不敢喘,困惑而又悲哀地将眸子投向马背上那个杀红了眼的男子,除此之外,再也不能思考别的了。
却听得马背上那个顶天立地的雄伟男子,用他无法想象的落寞声音轻轻呢喃:“这眼睛......好像......”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总之,那个男子说了这句话后,就挥枪离去了,罗刹的眸子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他身后的铁色军队也一并跟着他离去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耳边回荡着军队那沉重的马蹄声,压得他几乎就要倒下。
心里什么也顾不上了,只余下一个念头:他要离开这儿!他要逃离大宋!
大皇子将他掳到大宋,作为威胁任几为他卖命的筹码,现在他逃出来了,任几就不用受制于逸王了,他必须逃回南诏国,任几应该会回来的,南诏国他呆得怎么不如意也不会如此地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脑海中一闪而过刚才那罗刹男子的落寞神色,连忙慌慌张张地甩开去,向着一个人群较少的地方逃开。
只是容二少愿意放过他,容二少身后的军队愿意放过他,似乎沈家军可就不怎么乐意了......
被步步紧逼的沈家军一路追杀,逼到这深山野林里也不放过,心里郁闷万千,着实苦逼。在小道上被一个沈家军追上了,他到底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哪里敌得上一名历练过的士兵。最最恶心的是,这名士兵之所以对他紧追不舍,为的就是把他逼到深山野林里,好方便他欲行不轨......
这种场景他太熟悉了,也是最最恶心的,男子恶心的笑容和眼里无法掩饰的淫秽刺激了他。这时候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与勇气,随手抓到一块大石头砸向了趴在他身上的那个猥琐不堪的士兵的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