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毕竟是因为她的关系我才会受伤,所以我在家静养的那几天,她也每天都来我家照顾我。她本身就是护士,照顾起人来还真是有一套。我妈起初的时候觉得杨安可就是个害人的小妖精,可一个礼拜下来,我妈对她的态度也出现了改观,从一开始的不搭理,变成后面的还要留她吃晚饭。
拆线那天也是杨安可陪着我一起去的,从医院里出来后,我跟她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每天都来照顾我,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只不过因为缝针的关系我的头发被剪去了一大块,从今往后直到头发恢复到足够梳中分的程度,我只怕是要戴着帽子渡过了。
我心里知道杨安可照顾我是不愿意欠我这个人情账,更多则是在于内疚而已。于是看她犹豫,我就对她说,你把你的微信和电话告诉我吧,如果我再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后遗症,我再让你过来。
这招很老套,我知道。所以我在说完之后,感觉到脸上一阵热辣辣的。
杨安可算是个小美女,平日里绝对是不乏追求者的,所以这样搭讪要电话微信的套路,我想她早已身经百战。但她还是微微一笑,把电话和微信都输在了我的手机里面。我也跟着微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子笑,我们俩的恩恩怨怨,早前那几杯酒没能彻底了解,这一笑,也算是画个句号吧。
我告诉杨安可,今后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下次也许就没这么走运,有人出来替你挨打了。她也答应了我,说犯过一次傻,将来不会再这样了。总之,从那天起,我和杨安可会时不时在微信上互动一下,从她分享的内容来看,是真的意识到这次自己的离家出走是在犯傻,渐渐也走了出来。她也从那时候开始,对我的态度好转了许多,虽然也没到交情很好的地步,但不会横眉瞪眼了。
然而我和杨安可的关系,却总是止步于好感。不过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少了许多尴尬,多了一些了解对方的时间。
那年6月份的一天下午,我正躲在屋里吹空调听音乐,杨安可突然发来一条消息,内容写的是:“我幺爸来找过你吗?”我当时很奇怪,杨洪军要找我的话,一个电话或者信息就可以搞定了,为什么杨安可会这么问我?不过她的言下之意,是说杨洪军即便现在没找,很快也会找我的意思。
于是我回答她没有,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顺便称赞了一下她昨晚发在朋友圈里的那条大白腿还真是不错。杨安可回复信息说道:“我幺爸现在失联了。”
我一愣心想你们姓杨的一家还真是奇怪啊,轮番玩失踪是吧,怎么了,他也受刺激了,想要换种活法?于是我宽慰她说你别担心,杨洪军都多大的人了,可能只是有什么事给牵绊住了而已,或者手机没电忘记充电罢了。
可杨安可告诉我,由于打电话是关机,打去办公室也没人接,所以她昨天晚上就去了杨洪军家里,因为她有钥匙,但是进屋之后发现有很多脏兮兮的脚印在地上,而且杨洪军的手机和充电器都丢在了沙发上,人就这么不见了。
杨安可说,杨洪军为人谨慎,凡是都很小心,绝不会出门连手机也不带,而且基本上杨洪军随身都要带着充电器以防电话没电,他的电话实在太多了。这次的现状是肯定不正常的,加上那地面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她担心杨洪军会不会是被什么人报复给抓走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有些担心了。但是谁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抓一个公安局的刑侦科科长?难道说是那些以前被他抓进监狱的人现在放出来了,打算复仇?于是我告诉杨安可别着急,我马上找人问问。
接着我就给马天才打了电话,从他那吵杂的环境中我不难听出,这家伙正在打麻将。他依旧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对我说:“哟,凯爷,今儿刮什么风啊,您怎么给我来电话了?”我说你省省吧,好像有点不对劲。
马天才说:“哪儿不对劲啊,今儿最不对劲的就是您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我说你别闹,杨洪军不见了。
马天才一下正经了,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把杨安可告诉我的内容说给了马天才听,然后让马天才多路打听一下,杨洪军去了哪里。
堂堂一个警察,总不能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