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长乐宫里歌舞升平,今年这宫里的除夕,比前些年可是热闹多了。太子与安南王都已成亲,安南王妃更是怀有皇长孙,可谓是喜上添喜。
但对于尉迟恭钦而言,最喜的,莫过于白子蹇认祖归宗,虽是百官颇有微词,但他心底终究是高兴的,那是他和言蹊的孩子,如何想都觉得心里喜不自胜,因此白子蹇这些个日子以来干的荒唐事,他也一并不置可否,权当不曾听到过。
尉迟恭钦与孟皇后双双落座,满脸盛着这过年的喜气,孟皇后看了眼白婉芯,笑道,“王妃身子重,无需行礼了。”
环视一周过后,尉迟恭钦皱了皱眉头,“惠嫔,年前不是早命人去西部召老三回京了吗?怎的除夕夜还未见回来?”
惠嫔起身回话,恭敬从容,话语得体,“陛下、体恤,正言必然是不敢耽搁的,臣妾想,必是前些日子路上雨雪给误了行程。正言得父皇如此厚爱,必然能快些个赶回京城,同陛下过个团圆年,共享父子天伦。”
俪贵妃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嘟囔了一句,“马屁精。”
尉迟恭钦回过头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俪贵妃一时间吓得不敢言语。
孟皇后见状,笑着打圆场,“陛下,这除夕夜自是为的阖家欢,老三就算未来得及在此之前回京,心终于是与陛下一道儿的。西部一方安宁,老三功不可没,多年征战在外想必慧嫔也思念,此次回京也小住些时日,想父子天伦不在一两日,何须拘泥于是否除夕呢。”
听闻这番话,慧嫔则是一脸感激,的确她已多年不见自己的儿子,只是人微言轻,哪敢多言。
尉迟恭钦赞许的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这些孩子们,一时间蹙起了眉头,“太子,太子妃呢?”
太子一脸慌张的回话,“父皇,爱妃近日身子偶感风寒,怕扫了父皇兴致,因此留在了东宫,替父皇抄经祈福。”
机会可谓是难得,如今尉迟恭钦自个儿提起太子,尉迟肃若不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实在可惜。躬身行礼,“太子妃如何都是我大周储妃,除夕夜带病在宫中抄写经文,叫人知道了,难免觉得我大周皇室苛待。”
“来人啊!备个轿辇,去东宫把太子妃接来!”
白婉芯看了眼尉迟肃,笑道,“父皇,成日看着一成不变的歌舞,也着实寡味,这难得的日子,自该备置些与众不同才是。王爷已在御花园给父皇准备了惊喜,劳父皇移驾一看究竟。儿臣也许久不曾见过长姐了,分外想念,恰好东宫不远,也好命人将太子妃接来一同凑个热闹。”
的确,宫里头多年来也总是歌舞,亦或是吟诗作赋,这几十年不变实在无趣,这会儿白婉芯如此一说,尉迟恭钦倒也来了兴致。
“好!好!难为云朔有心,若是这惊喜准备的好,朕重重有赏!”
一行人笑着往御花园去,唯有俪贵妃颇有微词,嘴里时不时的念叨着尉迟肃‘无事生非’,而太子,则脸色煞白的跟在最后,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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