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凝安别院。
五个粗大的手指印,张扬的印在凝安的左脸,凝安的左脸现在淤青一大片,已经肿的不像话了。
宋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凝安红肿的左脸,心疼的叹了一声:“你说那劫匪怎么下手怎么这么狠呢?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居然也能下那么重的手。”
“嘶!娘,疼啊,您轻点儿呀!”宋氏不过轻轻一碰,凝安已疼的龇牙咧嘴,生理性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还疼么?”宋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见女儿如此辛苦,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凝安是宋氏与舒振昌的宝贝闺女,向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即便已经把凝安|宠|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宋氏和舒振昌还是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
闺女,不就是拿来宠的吗?
可是,他们百般宠爱的宝贝女儿,不过出门春狩,却遭歹徒打成这样子,还差点被夺去了清白,让宋氏即心疼凝安,又憎恨那几个歹徒。
“夫人,主子,药来了!”
这时候,红锦红玉拿着药推门而入,看凝安被人伤成这样,一个个也是红了眼。
红锦性子单纯,更是直接掉下了眼泪,抽着鼻子哽咽道:“主子,那帮歹徒居然把你伤成这样,简直不能轻饶!就该把他们抓起来,用火烤,用盐水浇!”
“人都死了,还抓个鬼!”凝安见红锦居然又哭了出来,虽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心里却有些感动。
前世自己一门心思,全扑在夏明旭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之人对自己如此用心,终究是自己亏欠了他们啊!
“安儿,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出门,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宋氏见凝安还有心思出言斗嘴,摇头微叹,接过红锦红玉手里的疮药,偏过凝安的脑袋,“来,头偏过来,娘亲给你上药。”
凝安撇撇嘴,还是顺从的偏过头,方便宋氏为自己上药。
偏偏红锦听凝安语气不屑,顿时满腔委屈,见宋氏已经开始为凝安上药,也不敢多说,只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嘛!让主子您带上红锦和红玉,您偏生不带,让主子您带上迷药,你万般推脱,让主子您带上奴婢家传的辟邪至宝,您更是直接转头就走了,现在可好,还是出事儿了吧……”
房间不大,红锦的嘟囔自然被众人听了去。
凝安看自己已经伤成这样,红锦居然还满腹委屈,顿时不乐意了,恶声恶气道:“你那家传的辟邪之宝?不就是一破剑吗?真正打起架来,能有什么用?满身铁锈,我若带着,岂不是太掉身份?”
“那不是破剑,那是我的家传之宝!”红锦听凝安这样贬低自家宝贝,登时急了,慌忙解释道:“主子,这叫破邪刀,有驱魔辟邪的功效,根本就不是……”
“得得得!我争不过你,你说是便是吧。”凝安懒得听红锦长篇大论,直接摆摆手阻了她继续往下说。
“主子!”红锦哪里听不明白凝安的敷衍,见凝安死活不信,急的不得了。
“主子,红锦都是为主子您好。”红玉看红锦暴跳如雷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轻笑了几声,“今早出门前,奴婢们为主子您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您都不要,最后只带了迷药,您看看,单就您带上的迷药,难道没能帮得上你的忙吗?”
“……”凝安红玉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
的确,那包红玉红锦逼着自己带上的迷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如果不是那包迷药,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根本等不到凌鸿墨来救自己,自己的清白就已经被那几个壮汉给毁了。
可是一码归一码,她承认迷药帮了她大忙,可是那把锈剑又笨又重,她若真带上了,别说帮忙,只要不帮倒忙,她就阿弥陀佛了。
宋氏好笑的看着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凝安,居然被两个丫鬟噎的哑口无言。
红锦红玉自幼服侍在凝安身边,宋氏自然知道三人关系极好,虽然红锦红玉说话有些僭越了,她却是毫不在意,反倒认为两个丫鬟说的极有道理。
“红锦红玉也是关心你,安儿莫要不停劝诫,如果之前你真依红锦红玉所言,做了万全的准备,那几个歹徒还能得手吗?”
自己都伤成这样子了,被红锦红玉说也就罢了,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也斥责自己,凝安顿时心生委屈,一双大眼委委屈屈的看着宋氏,似在控诉。
宋氏受不了凝安这样的表情,正要开口说话,房门却忽然被人由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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