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随便你提……你……你要做什么?”
凝安开始还勉强能维持住自己的气势,到后来陡然慌乱起来。无他,只因凌鸿墨突然暗沉下来的双眼。
那双眸子里的神色太过肆虐大胆,让凝安居然生出一种被野兽盯住,再也逃不掉的感觉来。她心中一惊,猛地后退半步,可是凌鸿墨似乎没想过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她退半步,凌鸿墨便得寸进尺的逼近一步。
直到凝安后背狠狠的贴近墙壁,退无可退,凝安才陡然慌乱起来。
她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即便心虚的不得了,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弱势。她本就性子倔,又格外好强,哪里肯应为凌鸿墨一个眼神便败阵认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强忍着转身就逃的欲望,逼着自己直视凌鸿墨的双眼,只是语气却难免有些气急败坏。
凌鸿墨不言不语,唇角笑意依旧。他眸色深沉的看不见底,似乎蕴藏着万千情绪,听到凝安恶狠狠的咆哮也毫无反应,不退反进,美若谪仙的俊颜慢慢凑近凝安,一寸,半寸,越来越近。
凝安避无可避,脑海中忽然又浮现起之前凌鸿墨突然的吻,唇齿相依的触感忽然又鲜明起来,像是一根羽毛在挠着凝安的心,让她心中又慌又乱,她惊慌失措,脑子里的一根弦猛地断了。
她难以思考,自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像是逃避似的,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凝安脸上的惊慌没有逃过凌鸿墨的眼,他仔细端详凝安近在咫尺的容颜,半晌,忽然轻笑出声:“你眼睛闭那么紧做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吻,也没有想象中的唇齿相依,凌鸿墨调笑的声音就响在凝安耳边,凝安只感到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凝安顿时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心中一恼,就要张口破骂。
可是还不等她骂出声音,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异样。
什么,袭胸?凌鸿墨居然趁她闭眼摸她的胸,凌鸿墨居然是这种人!
凝安一怔之后大惊失色,心中一股飞速怒气盘桓而上,她猛地睁开眼狠狠的瞪着凌鸿墨,眼里满是控诉,可是在看清凌鸿墨手上把玩的东西时,怒气冲冲的表情又猛然一滞,然后迅速弱了下去。
凌鸿墨手中的是一枚玉佩,双生佩,红锦刚刚买下来强塞给凝安的,后来凝安因为急着追回钱包,所以寥寥草草的把玉佩往怀中一塞,没想到这时却被凌鸿墨看到了。
所以说,凌鸿墨刚刚是为了那玉佩,而不是……那她刚刚那么大的反应,凌鸿墨岂不是看在眼里?凌鸿墨又会怎么想?
凝安心中哀嚎一声,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脸都在今日丢尽了。她今日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频频出错啊!
“既然要求随便我提,那就这枚玉佩好了。”凌鸿墨对凝安的失态视而不见,他取了双生佩的一半龙佩系在身侧,然后蹲下腰,把另一半凤佩系在凝安身侧。
双生佩分龙佩凤佩,乃是有情人定情之物,一佩双生,不离不弃。
凌鸿墨眯着眼看了看凝安腰侧的凤佩和他腰侧的龙佩,眼睛微微弯了弯,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来。
“你,你——”不同于凌鸿墨的心情真好,凝安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耶律吉是瓦勒国皇子,不懂大隋的规矩和双生佩的寓意,所以他送了凝安双生佩,凝安就算接下也不会有失礼仪,可是凌鸿墨却是土生土长的大隋人啊,还在京城生活了十来年,凌鸿墨怎么可能不知道双生佩的含义?
凌鸿墨知道双生佩的含义,凌鸿墨把龙佩留给自己,把凤佩给了凝安,凌鸿墨究竟是什么意思?
凝安顿时只觉头大,脑袋里思绪翻腾万千,一时间忘了阻止凌鸿墨,居然真的由凌鸿墨把玉佩系在了自己腰侧。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她很不正常,她不正常到几乎令她发疯!
“还不跟上吗?”
最后,是凌鸿墨含笑的声音唤回了凝安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就发现凌鸿墨已在自己几米开外,正戏谑的看着自己。
凝安马上反应过来,凌鸿墨这是要带自己出去,她在这巷弄里呆的时间实在太久,却一直不得出去的法门,这时候凌鸿墨要带自己出去,凝安哪有不跟上的理?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凝安来不及多想,若是凌鸿墨不在了,恐怕她在这儿绕到天黑也未必能回得了国公府,她顾不得羞赧,也没有再管腰间的凤佩,急急忙忙的跟上凌鸿墨的脚步。
凤佩系在凝安右侧,龙佩系在凌鸿墨左侧,两人一前一后,环佩叮当作响,说不出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