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安和舒振昌就静静地呆在马车之中,马车虽是平稳地前进着,但是偶尔还是会一些颠簸,车帘会随着这偶尔的颠簸而被甩起来,外面的冷风也会随之悄然吹进来。
从狩猎场回去国公府的这条道路十分漫长,凝安和舒振昌谈完话以后,她原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出乎人的预料,不知不觉中她竟是睡着了。
凝安歪着脑袋靠着马车的一角睡着,舒振昌就在凝安的对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是凝安的父亲,自然整颗心也都在凝安身上。
他看着凝安从牙牙学语的孩童一点一点地长大,因为家里人一向太过于娇惯着她,凝安开始变得目中无人,不管是谁,只要是惹到了她就一定逃不过一场打骂,渐渐地凝安的名声开始变得越来越差,甚至于在京城中只要提起凝安的名字,人们都会意味不明地笑笑。
有的大人甚至还拿着凝安的名字来吓唬自己的孩子,并且这个方法也是真的管用。舒振昌不是没有想过若是这样继续下去,凝安的名声可能也就会这样被败坏了,或许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时,没有一家人愿意上门求亲。
舒振昌想过禁止让凝安如此顽劣,可每当看到凝安对着自己仰起一张可爱的笑脸时,他就把那些外人的闲言碎语全部都忘掉了。后来舒振昌告诉自己,如今凝安还是个孩子,还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关于那些官家小姐的名声,等着凝安长大了,也不算多迟。
舒振昌和宋氏就这样等着凝安慢慢长大,直到十三岁这一年。凝安在祠堂晕倒,再度醒来以后,整个人都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最初的改变从她不再讨厌突然出现就要和她争夺宠爱的弟弟,反而是去了祠堂给他祈福。
从此以后,凝安也没有在做过什么让整个国公府都鸡飞狗跳的事情了。
凝安开始从调皮顽劣变得懂事乖巧,甚至也不再去对着别人乱发脾气了。她学着看大家的脸色,明白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
到后来,凝安还懂得了要为整个国公府着想,一个小小的姑娘,却能清晰地看清朝堂之上的各种阴谋算计,能帮助自己和姐姐洗清冤屈,由此被王家给注意到。但是更加重要的事是,凝安如今可以拉拢帮助自己的人,为与权利泛滥的王家相互抗衡,为这国公府能够在将来屹立不倒。
这样的凝安,比起小时候只知道闯祸玩闹的凝安相比,其实更是让舒振昌心疼。毕竟那时候的凝安是无忧无虑的,每日里的玩耍就是她的天地,而如今是不同了,她的心里在装不下小时候的那些天真美好了。
舒振昌看着此刻面前睡得正香的凝安,她似乎是感受到了冷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他看着凝安轻笑,随即摇着头把自己的披肩盖到了凝安身上,他希望凝安这一叫可以睡得好一些。
到达国公府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是空无一人了,只有国公府门前守夜的守卫还在等着舒振昌他们回来。
虽然是带着不忍心,舒振昌还是不得不叫醒凝安下马车,随即便和也是刚刚才回来的舒文鹏和舒凝馨撞了个正对面。
舒凝馨的心中原本就在想着今天凌鸿墨和耶律正一起争夺凝安的时候,如今这时候看见了凝安,她原本就是十分嫉妒的心里又是及时添了一把柴火,随即熊熊燃烧起来。
她的心中带着嫉妒,可是脸上看上去却又是一副十足无所谓的样子,舒凝馨看着凝安,她终于是开口说道:“你今天还是回来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是没有死可真是十足的命大啊!”
凝安听她这样说,脑袋里突然有一根弦猛地断了。她原本是不想理会舒凝馨的挑衅,可是如今她却有了不得不问的事情,她看向舒凝馨和她身边站着的舒文鹏,随后开口说道:“我怎么能够忘记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是要比耶律正更加阴险狡诈的人!今日我失足坠马的事情,是谁和你们说的?还是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们两个做的,目的就是致我于死地!”
舒振昌本来有些不满意舒凝馨刚刚从狩猎场回来,凝安也才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恐惧中慢慢恢复过来,而她竟然是说出了这种话来诅咒凝安,这让他更加生气。
并且凝安也说出了自己的推理,想想以前的种种,和这次的事情,好像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这次出意外的是凝安的马,而她的马从舒贵妃那里牵来以后就一直在偏院喂养着,普通人一般都没有这个能力见到这匹马,又从何谈起说是能够接触到这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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