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我不妨从卖笊篱的二姑夫下手。因此听闻卖笊篱的野人故事后,我佯装不信,逼问他二姑夫年甲岁数喜好家庭情况等。
卖笊篱的扛上了话,唾沫横飞的给我讲了半天有关他二姑夫情况。我掌握了信息,准备让张舒望佯装个算命先生,和他二姑夫攀谈攀谈。
卖笊篱的二姑夫姓沈,名建国,一九四九年生人。
聊天时间过得很快。等大集散去的时候,我竟然卖出了四十多份老鼠药,我卖的比别人贵,三块钱一包,想来每集都有卖耗子药的,可没见过我这么个性的,不收钱,只能以物易物,而且这药用法较常药大有不同,大部分人抱着花三块钱买个好奇的心态,看看到底是不是假的。
我换回来一百多块钱的东西,包括挂面、油条、水果,土豆,葱姜蒜韭腐乳咸菜罐,满满一大包。
集市散尽,我和卖笊篱的辞别,去和其他人汇合。黄金童和张舒望在集上卖出了五百多块钱的虎骨,老烤活就是赚钱。林慕蝉算了二十余卦,三十六路烟火命她没背过,把书压在卦箱底下,偷偷用手翻,好似找东西的样子,就这样蒙了二十余卦,收入百多块钱。
柳向晚收入最微薄,耍老鼠看的人不少,但一旦敲小锣要钱的时候,人就散了,不过也收入五六十块钱,因为她只学了前棚的活,就是圆粘子耍老鼠,没学后棚,后棚才是要钱的学问,行话讲下杵。反正她也只是玩票儿,体验一下旧时江湖小生意人是怎么生活的。
汇聚在一处后,我说道:咱们今晚先找地方住下,明早去驼龙村。
柳向晚道:咱们明天不再找个集市做做生意吗?去村里做什么?
看起来柳向晚很兴奋,做小生意做上了瘾,我说道:咱们不是小生意人,只是伪装成小生意人,咱们此来是为了驼龙井,驼龙井你知道不?
其实我早就给柳向晚讲过,只是她对解鹊玉的事情不上心,好像与己无关一样,她中的鹊玉之毒比我深,我还有虫斑抵消一部分。
柳向晚只得保留意见。
赚了钱后的黄金童和张舒望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尝到了老烤活的甜头,江湖人心性展露无遗,当下黄金童说道:今晚咱们去驼龙镇住旅馆去,咱去吃铁锅羊头。驼龙镇羊头在当地是一绝。
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我眼睁睁看他们进了羊头肉铺子,吃的满嘴流油,只给我带出半拉羊头,又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一家小旅馆,再也没出来。完全是旧江湖习气,不留隔夜钱,当天挣的钱当天一定要花光。这是个讲究。
秋风萧瑟,我将紫电绝尘特放到远离路边山草茂盛之处,地排子车就停在马路上,和衣露天而眠。
第二天一早,我们汇合后,街边吃过早饭,赶着大车进了驼龙村,进村以后直奔东北角,因为沈建国家就在最东北角,是五间瓦房。
我下了驴车,让张舒望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沈建国老婆,慈眉善目中老年妇女,隔着门缝见个耄耋老头来敲门,问道:你找谁?
张舒望说道:我是流浪江湖的张半仙,看你们宅子上面有妖气,这几天是不是撞邪了?
一句话点到主题。一般中老年妇女爱信这个,又见张舒望白髯飘胸,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沈建国老婆一听将大门敞开,说道:我家老头还真就遇到点邪乎事。
说完这话又警觉起来,问道:你可不是什么骗子吧?
张舒望按照早前和我商量好的说辞道:不谈钱,就事论事,我解邪祟不要钱,也不要东西,我是为积德而来。我们也不进你家门,免得你们担心丢东西,只将你家老头请出来,在门口坐坐,说一番话,我们自去捉妖降魔,主持公道,不为赚钱。
张舒望一指我们道:这些人是我徒弟。
那老太太信以为真,慌忙走去叫沈建国,沈建国被老婆搀扶出来,那天受了惊吓,兀自高烧不止。
张舒望佯装相面,将沈建国一生生平大事说了个八九不离十,那是我昨天从卖笊篱口中打听出来的。
沈建国虽说是半个文化人,见说的有鼻子有眼,自己平生关口都被言中,也不由得不信,对张舒望瞬间信服。
张舒望掐着指头说:你前几天被个白毛怪物所吓。
沈建国道:老同志,你说对了一半,白毛怪只吓了我一半的病,另一半是这个。
说着话,转身回院子里,拿出块瓦楞纸来,上面是某种动物的粪便,拿到我们面前,隐隐能闻到粪臭味。
往纸盘上一看,众人大惊失色,那粪便被拉成后天八卦的图形,一丝不差。黄金童失口叫道:什么东西拉屎这么讲究?拉成八卦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