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那么爱你,我当初也单纯天真过,我以为我得到了爱情,可是你给我的又是什么?从未给过温情给我,甚至是将我害得那么惨,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被我那全心相信的丈夫,亲手给毁掉了!你能想到,我后来那段时间是怎么过下去的吗?”
整个客厅里,只有向暖一个人是沉默着的,她就这样看着所有的歇斯底里,如同一个旁观者。
可在她印象里,君伶还是第一次,如此地激动,在众人面前说她自己的事情,再也没了那个冷情霸气的女强人,俨然一个怨妇。
“我没死,是啊,你当年带给我的那些伤害那些打击,没能把我杀死,反而让我君伶浴火重生,在多年后的今天,回来找你报仇!”
君伶越说越激动,到了后面,甚至手都忍不住抬了起来指着他,控诉着段鸿伟一切的罪行。
“我这些年一直记着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段鸿伟,你要庆幸当初我没死,当初我要是死了,肯定立马变成厉鬼,把你也给拉下地狱!”
那一字一句,到了最后甚至像是诅咒,久久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里。
到了此刻,段鸿伟已经是无话可说,他看着君伶那因为仇恨而通红的眼,眼角敛着,半晌,才低着声音开口。
“难道我就不是因为一场仇恨吗,况且,我也会愧疚……”
“愧疚?”君伶打断了他的话,冷笑出声,“你跟我说愧疚,段鸿伟,我要你这愧疚有什么用,你那万分之一的愧疚,能抵得过你这剩下的罪恶?!”
君伶目光嘲讽地看着他,又道,“我又记起来了,当初我们好像还有一个错误的孩子吧?我为了你费了一些手段怀上的,让你跟我结婚,结果是我自作自受,好不容易生下那个孩子,我那可怜的生活也开始了。”
“时间过得真快,我君伶也从当年绝代风华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老女人,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只有仇恨的人,我们那个错误的孩子,你不是要他去死吗,不是千方百计地不想要他存在于这个世界吗,你都不爱那个孩子,要我如何爱,你以为,我还会有什么牵挂?”
听到这里,向暖的心冷不防地一惊,一直波澜不惊的面色终于微微变了。
一提到段亦宸,她就无法保持冷静。
她好像有点能猜到,为什么段鸿伟对段亦宸那么冷了,父子俩如同仇人,根本没有亲情。
也能想到,为什么段亦宸的性格一样那么冷那么偏执,从小处于那样一种冰冷的环境里,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自相伤害,甚至,自己的父亲一直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当初也有过那么多次机会,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可偏偏,这全都是一群极端的人。
段鸿伟气得发颤,坐在轮椅上整个人都几近要崩溃,君伶说着,目光兀的就转到了向暖身上,仿佛想到了什么能更刺激段鸿伟的事情。
段鸿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君伶却又勾唇冷冷地笑了,道,“看看你身后的那个人吧,看看那个你又爱又恨,用了一生去报复的女人,她的孩子。”
这话,让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又转向一直站在那里的向暖身上。
段鸿伟也顺着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她,后者,依然直直站立着,可面色已然有了些变化。
“你也应该很恨她吧,自己下不了手杀她,便想借别人的手,可让你没想到的是,她被我给救下了。”君伶讥讽地勾了勾唇,陈述着当初的一些事情,讳莫如深。
段鸿伟那气到发抖却又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让她兴奋。
“你那么恨她,那么恨那个叫顾文秀的女人,可你这些恨又算得了什么?知道我君伶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吗,我君伶,就是要让你最恨的人亲手抢走你这些年的事业,让你段鸿伟亲眼看着,你所有的一切是如何一点一点,被你最恨的那些人给夺回去!”
这些年,段鸿伟最看重的就是他所拥有的那些金钱权益,君伶最清楚能让他崩溃的是什么,所以做得这样绝,就是为了让她一点一点失去一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她话音刚落,段鸿伟便再也忍不住地惊怒出声,双眼通红,可指着君伶的手惊颤着,举在半空中,在一个你字之后又没了话,如同被什么噎住了一般的。
君伶不惧不恼,微笑着看他,“我,我什么?是不是很想骂我,很想让我去死,抱歉,这次该死的人,是你。”
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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