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不提这一切,只是装作很平常的,又将目光移开。
他马上要做一件,他这十几年来都没有想过会做的事情。
“你现在对我非常有敌意吧,其实我也知道,我扮演过百世财团副董事丈夫的位置,陪她演了那么几场戏,即使,这个副董事的位置只是一个空壳。”
君伶一直都只是为了她自己想,让向暖去执行任务,可是,却什么实权都不曾给她,而向暖也一直认为,是她做得不够好,是她不够冷血。
可哪里是这样呢。
“而且,我还算是唯一一个,陪着她度过这四年的男人,即使表面看来我对她冷得很,还很苛刻,可不得不说,有些女人娇弱起来,还真是让人会动心,你说我要怎么样?”
凌肃看似漫不经心,可说的话,又让段亦宸的面色更加冷了几分。
凌肃一向不苟言笑,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并且还是对他。
动心,他是在说向暖?
“所以,趁着那女人走后专门过来,你就只是想跟我说这些?那么我也明确地跟你说吧,就算是动心,你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他刚刚想的,便是如何保全向暖,他想将她保护好,同时,将她身边所有的威胁危险都给解决。
而凌肃是跟着君伶的人,并且原来也有可能是跟着君伶一起将她拉入这个陷阱,所以对于凌肃,段亦宸连任何多余的表情都不想给。
闻言,凌肃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自然知道他和向暖之间不会有任何可能,只会永远是这种上下属的关系,可他,也没有想过能有机会过。
想着,他又意味深长地,略带自嘲地笑了一声。
“是啊,就连我也觉得,我应该是没什么机会的,所以,我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么?她对你感情深,这么多年,只对你念念不忘,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段话,让段亦宸的表情又微微变了。
他终于正视起突然找他的这个男人,眉头微蹙,“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肃与他对视着,目光波澜不惊。
“只是想和你协商一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做的事情,你也不用警惕,不会让你失望的,毕竟,我才是现在而言最了解君伶的人,你只需要,再借我一点时间。”
凌肃说完这些话便没再说,两个男人之间,视线相对,气氛愈发凝重。
……
别墅。
向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已经无数次往外面望着,可那个随君伶走的家伙,却迟迟没有回来,一直到现在。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天际,被夜色覆盖。
说好的一小时,却无限延长,成了十几小时,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向暖忍不住这么想,心也下意识地紧了紧,随后,又安慰着自己。
他怎么可能出事,君伶没理由会对他做出什么来,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可是虽然这么想,但心里却还是有些隐隐担忧。
说去就去,他还真以为自己神通广大,什么事情,什么突发情况都能面对?就连她都不知道君伶现在的计划,不知道她现在想要干什么,他能怎么应对?
而且君伶是针对她而来的,却是他随她走,这要让她该怎么办?
以为这样,她就会心软吗,才不会。
向暖就那样坐在沙发上已经半天了,一个人思绪混乱地乱想着,虽不承认自己是在担心段亦宸,可表现出来的焦虑,就连安尘都看得出来。
安尘将专厨准备好的晚餐在餐桌上布置好,看向向暖,却见后者又目光隐虑地望向外面。
安尘走过去,道:“向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向暖此刻满心烦闷,闻言,看了他一眼,将心里那些情绪在那句向小姐上面发泄。
“我不太想吃,还有,你也都认识我那么多年了,还叫向小姐?非常别扭难道不知道吗。”
其实这一点她早就想说了,安尘每次给人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可是明明他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并且最了解他们所有人,却每次表现得无比生疏。
可安尘却直接无视她这个问题,道,“向小姐的身体还没完全痊愈,还是好好吃饭比较好,并且监督向小姐按时吃饭,也是先生他交代过的。”
向暖越这样说,他就越表现得生疏。
向暖无奈得很,对于段亦宸这个闷骚的管家更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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