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应该是把长宁吓坏了,宁渺萱没见过长宁哭,即便是第一次见长宁,他倒在血泊中,也不曾红过眼,如今却哭的跟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身子不停的哆嗦,宁渺萱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就只能一直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着。
“姐姐,不怕。”
长宁哭累了,趴在宁渺萱的肩头,一声一声的重复这句话,告诉宁渺萱不怕。
“嗯,不怕。”
“姐姐,吹吹。”
长宁低下头,凑到宁渺萱肩上处,轻轻的吹着,好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认真,其实,有些疼。
宁渺萱肩膀上的伤,有些深,虽然口子不长,但是那力道却是下来了的。
长宁这么一吹,宁渺萱就反应过来了,却又怕长宁担心,只能忽悠长宁,让他去洗澡,自己也要洗白白。
长宁看了看自己,又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长宁是男孩子。”
宁渺萱哭笑不得,怎么感觉长宁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
“男女授受不亲,师傅说。”
长宁一本正经的分析完这个事实,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去洗白白。
宁渺萱让人添了热水,关了门,便将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
温热的水让冻僵了的身子稍微的舒服了些,唯独肩上的伤口,疼的宁渺萱龇牙咧嘴恨不得把自己的肩膀卸了。
“知道疼了?”
身后,突然有一阵轻微的风吹过,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消散待尽,化作一缕极好闻的清香,伴随着水汽的氤氲,漂浮在空气中。
宁渺萱瞬间就有些想哭,眼角酸了酸,却又忍住了。
今日一战,并不容易。孤身奋斗,更是不易。
“你是来看我洗澡的么?”
本想哼唧两声表示一下自己真的很疼,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这样。背对着祈羽睿,宁渺萱都不知道祈羽睿是个什么反应,只知道自己大约是没脸没皮不能见人了。
祈羽睿冷着脸,并没有因为宁渺萱的这句话而消散心中的火气,气自己没有太随着宁渺萱的性子来了。
但是上坟祭拜还能遇上事的这种几率,被宁渺萱撞上,这只能说明,宁渺萱的点背,是上天安排的。
“祈羽睿,你若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耍流氓也不是不可以,刚好能帮我上个药不?疼。”
祈羽睿依旧沉着脸,却是从怀里掏出了药,洒在宁渺萱的肩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这药本就有些刺痛,宁渺萱疼的眼睛都皱在了一起。
“你,你丫的故意的!!”
宁小姐疼的都在水下乱踢腾了,祈羽睿淡定优雅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宁渺萱疼成狗,还不忘说了句“即便是故意,你也当受着。”
“祈羽睿,我要是疼死了,长宁就得变成孤儿,我大哥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你就要变成守寡的!!!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么?”
宁渺萱拍打着水,痛心疾首的到想要跟祈羽睿同归于尽的嚷着。
祈羽睿笑着应道:“我的良心告诉我,你疼不死,即便是疼死了,宁致修跟宁心原的血缘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长宁也有公主府,至于我,守寡这种事,我以为,是得在一些事实的基础上才能成立的。”
那个事实,即便祈羽睿不说,可他脸上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也能让人联想许多。
如果宁渺萱去跟人说,祈羽睿其实是会笑的,还他么会奸笑,勾引人的那种,估计宁渺萱会被人打死。
但是此时此刻,摆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祈羽睿那一脸笑,如同寒冬腊月百花齐放般的耀眼,更像是一汪温泉侵头淋下,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很难用具体的话语描述。
宁渺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祈羽睿用衣服一把裹了起来,然后抱到床上的。
等宁渺萱再次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用个特别不恰当的形容,宁渺萱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只洗干净了准备被宰了的猪。
当然,她比猪可能幸运点,屠户至少是祈羽睿。
“祈羽睿,我是伤残人士。”
宁渺萱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着祈羽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好像流鼻血。
浑身砸辣么热?
艾玛呀,也没人告诉她,上个药还需要以身相许为代价啊。
祈羽睿挑起帘帐,站在帘帐旁,回眸微微一笑,纤长的手指一挑,袖子一扫,烛火闪烁了几下,火光小了许多,却没有灭。
屋子里昏黄昏黄的,有些暖暖的。
祈羽睿去了鞋子,合衣躺倒宁渺萱身边,用被子将宁渺萱紧紧地盖住,自己躺在一旁。
宁渺萱懒懒的看了眼祈羽睿,嘴角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来。
突然把胳膊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侧过身子环住祈羽睿的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埋在祈羽睿的肩膀上。
如此亲近的距离,祈羽睿的身子瞬间僵硬。
“睡觉。”
声音沙哑,语气带着些恼怒,浑身僵硬度上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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