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采犯不上跟一个喝了一肚子湖水的人计较。
沈惊羽全身湿透,曲线毕露。头发原本的造型全散了,长长地垂下来,脸上妆也花了,黑黑的糊了半边脸。
昏暗的灯光本来是给浪漫准备的氛围,如今倒像是恐怖片的情节了。
季勋阳皱了皱眉头:“阿采,我让周向先送她回去。咱们晚点回。”
顾云采点点头。沈惊羽这个名字还真符合她此时的状况,她这个样子显然不能留在酒会了。
沈惊羽也不客气,向季勋阳借了外套,季勋阳本待不给,顾云采已经递了过去。
“你还真不吃醋啊。”沈惊羽走后,季勋阳似乎有些不高兴。
“吃醋,怎么不吃醋呢?她一说你追过她我就吃醋了。”顾云采无奈地说。大门口就吃醋了啊,非要表现得非常明显才算?
“要不我学魏征老婆找上门去打她一顿?”她斜觑着季勋阳,促狭地笑。
季勋阳捏捏她的手:“我给你递棒子。”
说完,季勋阳带着顾“醋坛子”去了更衣室把湿衣服换了下来。
今天的酒会,寻找各自目标,获得有用的信息,本是主要内容。
顾老太太却来了这么一出。众人无不震惊,这件事就成了他们的谈话主题。
要知道,这种消息散播出去,顾氏的股价明天肯定会跌。
不过顾氏的股份大多在顾老太太手里,公司经营倒是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只是,人心不稳是必然的后果。
顾老太太简简单单一句话,造成的影响对顾氏是极为不利的。
而以她的头脑,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外孙女对她的重要性超越了一切。而且,从她话里听出,这个外孙女,很可能还活着。
大家轻轻议论。顾老太太则在宣布完那番话后就离开了酒会回了山庄。
顾苏当时就窘迫得红了脸,勉强跟熟悉的人打了招呼也走了。
她只想灌醉自己,麻痹自己。
那种羞辱,那种忽视,这么多年,依然无法摆脱。因为带给她痛苦的那人,是她唯一的亲人,自己的亲生母亲!
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讨好,怎么哄母亲开心,母亲却总是把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留给顾清清,留给顾昀!
如果说姐姐对母亲对这个家都有不可磨灭的贡献,那顾昀呢?甚至都很少见面的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凭什么远远超过自己,凭什么配得到最好的?
也好,最后一丝希望也被踩得粉碎,她再无路可退!
顾珊珊整个晚上也是强颜欢笑。
顾老太太什么意思?找到顾昀?
顾昀没死吗?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若非如此,她为何这么说?难道是想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想到这个词,她不禁自嘲地笑笑。自己是蛇么?
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不知不觉中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头也开始晕晕沉沉起来。
季勋夜正在忙着跟在场的人打招呼。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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