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逼迫庄岩,说实话,除了结婚证没领之外,我们相处到今天跟真正的夫妻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他现在的状态还没恢复,我应该要保持冷静。
可是,庄岩这把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
里面的淋浴声早就停止,我站在门外听了半晌,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分明。
其实他一回到我身边,我的神经就松懈了,特别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我乖乖地什么都听他安排,好好地怀胎,好好地等待毕业。
对了,马上就要六月份了,我快毕业了。他之前说毕了业就跟我结婚,可看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没那份心情吧。
庄叔说他很快就要被重新起诉了,这种事情我提不出半句建设性的意见,只能在心里难受难受。对于这个曾经让我怕到骨子里的老爷子,前段时间已经成功地让我生出了敬意。
可自从他跟我坦白为了庄岩不惜牺牲我跟肚子里的孩子时,我又没办法原谅他了。毕竟那时候的我在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感情被伤害了肯定没办法轻易释怀。
正胡思乱想间,我听到洗手间里传出一声闷响,庄岩好像摔了。
我急忙敲洗手间的门:“怎么了?摔倒了?要不要紧?”
他过了很久才出声:“希希,帮我把阳子叫来。”
江阳跟包媛媛正在亲热,我敲他房间的门时不敢太大声,江阳听到声响出来时,衬衫都没穿。看到是我,他赶紧回头拿衣服:“大半夜来敲什么门,是不是庄子……”
“他在洗手间里跌倒了,又不肯放我进去,让我喊你过去帮下忙。媛媛,不好意思啊,打搅你们了。”
江阳钻进洗手间看庄岩时,我本来想跟着进去,转念一想,还是等他们处理好了再说,万一刺激了庄岩,反而耽误时间。
没多大会儿江阳就架着庄岩出来了,摆着臭脸直瞪庄岩:“多久了?”
庄岩看看我,没有吭声。我没再要求看他身上的伤,但也没走开:“不是说了洗完澡会跟我说吗?我也不是必须看你伤口,但有些事情你总得让我知道情况。你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得改改了。”
“嗯哼,”江阳表示同意,似笑非笑地把庄岩扶到床上趴好,“他刚才在里面不小心扭了腰,一个不小心摔了。没大问题,就是扭到的腰得缓缓。庄子你别作,你家出这么大的事情妹妹都不离不弃,当心你把老腰给折腾坏了,她会忍不住把你甩掉哦。”
“你俩有完没完?阳子你回吧,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只会左右为难,我跟希希说。”
江阳一听这话就僵住了,庄岩的意思是他接下来要跟我坦白的话,摆明了会牵扯到江叔,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踟蹰着往门口靠近,眉头忽紧忽松似乎在做心理斗争。
我忍不住想劝他赶紧回去陪包媛媛时,他的脚步顿住了,舒缓了脸色朝庄岩抖抖眉毛:“行了,你要是还信我,也别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了,说吧。你背上那伤是在拘留所被那帮孙子打的?没人管?”
我心头一跳,赶紧问江阳:“伤重不重?怎么还会出血?”
庄岩还没来得及阻止,江阳便口无遮拦地告诉了我:“有的痂没结好,碰到水又破开了呗。”
庄岩只得叹气:“希希,没那么严重,不过让你看了你肯定得吓着,动了胎气不好。刚才跟江叔谈以后的打算……嗯,先说我前头为什么能出来吧。”
白子前高干在金钱上有江叔等人资助,这对于他想要上位的学生来说是很大的威胁。只要前高干的势力还在,黑子退位时,前高干就有很大的话语权。所以白子学生拉拢了庄岩,想让庄岩帮他彻查江叔的所有产业和一些别的机密事。
不过他不在拘留所的事情很快被前高干的人察觉,所以才会出现江叔逼婚的戏码。逼庄岩现身便是江叔的目的之一,江叔刚才在书房就是跟庄岩谈今后的去向问题。
“阳子,我也累了,很想退出这些事。我们家现在没钱没势,作用有限。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狠起来特别狠,我们在里面搀和只会知道越来越多的内幕,这么下去不会得善终。我劝过你爸,但他胸有成竹似乎能全身而退。不过你家生意现在做得这么大,轻易动不了,背后那人也不会让你家轻易倒下。”
江阳烦躁地往床沿边一坐,懒散地动动嘴皮子:“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老家伙又不让我管事。你不是那么听话的人,那家伙让人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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