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好醒来时,心如擂鼓,她撑起身,看四周,房间熟悉而安静,带着一丝诡异的静谧。
她看向卫生间的门,不确定自己是现实还是梦境,抬手擦额头的汗,揭开被子下床。
浴室的门虚掩,她手微微颤抖,轻一推,门开了。
里面一切如常,没有血色的池水,没有浓雾,没有神秘人,也没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她身子晃了下,背靠门板,心有余悸。
是梦,一切只是梦。
她觉得口渴,走向门口,准备下楼去倒杯温水。
刚一开门,不闻其声,但人从面前经过。
秋静好心沉了下,几乎是同时,潘淑停下脚步,喊了声:“少奶奶。”抬头时,看到她脸色泛白,“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秋静好心里有些烦躁,但脸上看不出情绪,摆摆手,说:“没事。”越过她,走向楼梯。
潘淑看着她背影,眉心锁紧,直到秋静好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她才转身进了客房开始打扫。
楼梯传来脚步声,引来楼下人的注意,看到秋静好后,两名负责打扫一层客厅的女佣直起身,微倾身子齐声问候:“少奶奶。”
秋静好看了两人一眼,吸尘地毯的女佣叫韩慧,擦拭灰尘的是尤薇。
“没事,你们忙吧。”
“是,少奶奶。”
秋静好走向茶水间,文姨从厨房走出来,“少奶奶,你怎么了?”
文姨也注意到秋静好的脸色极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给宁医生打电话。”
“别。”秋静好一把拉住文姨的手,“我刚才做了噩梦。”
文姨担忧的看着她,“快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秋静好坐在沙发上,文姨去而复返,温热的水递给她,水温刚好。
秋静好喝了口,唇齿与喉间舒服了些,她握着杯子,一脸平静。
文姨安抚她,“做梦害怕了?”
“……”秋静好迟疑了下,点点头。
“不怕,不怕。”文姨轻轻抚顺她的背,“梦都是反的,坏事都会变成好事。”
文姨的声音轻柔而温暖,秋静好的心情也在她一声声安慰中渐渐平静。
过了会儿,秋静好说:“文姨谢谢你,你去忙吧,不用陪着我了。”
“我再陪你待会儿。”文姨不动声色,就站在秋静好身侧,而对现在的秋静好而言,陪伴是一种具有力量的心灵支撑。
半杯温水入腹,秋静好一言不语,她在想一件事,就是刚才文姨说过的话。
梦都是反的。
她这句话对解决发生在她身上的诡异事件,很有启发。
“梦都是反的……”秋静好喃喃自语,文姨站在一旁抬眼,“什么?”
秋静好回过神,淡淡的笑了下,“没什么,我去书房,帮我准备一壶花茶。”
“是。”
秋静好起身上楼,文姨则去了茶水间。
“文姨,少爷的西装取回来了。”
文姨刚要进茶水间,又退出来,看到鞠影带着抱着一个大箱子跟司机一起抬进玄关。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对正在打扫的两个女佣吩咐,“尤薇,韩慧,你们去帮鞠影把少爷的西装熨烫好,挂在楼上的衣帽间。”
“是。”
两人急忙将手里的工具收好,到玄关处帮鞠影打开纸箱,从里面将封装好的西装取出,搬去熨烫间。
……
秋静好站在书房的窗口向外看,若有所思。
她想起之前魏颐扬的案子,因为逻辑性的驱使,她注重案件的缘由始末,一切都秉承推理的顺序进行思考。
可这样的推断,只能导致一个后果,就是无法查明真正的事实真相。
她抱着手臂,眼睛微微眯了下。
——那么就从后向前推论。
她被绑架,躺在阴暗的小屋里,魏颐扬和钟敏在场,后来他们被人杀害,而蒙在她脸上的布一定是凶手所为。
现在搜集凶手的特征,朦住脸,代表他怕自己认出他,所以是身边的熟人。他带着橡胶手套,虽然没有见到人,但从他触摸在她身体上的质感,可以判断,他掌心宽大,手指修长,是男性,推断身高在一米八只一米九之间,应该是个身体强健,比较高大的人。
他触碰她的身体时候,并不像在施以猥|琐行为,更像是一种顶礼膜拜或是虔诚的洗礼,就像祭祀活动中的一个步骤。秋静好微微蹙眉,所以,他在用自己做一个祭品?
记下这个想法后,她继续思考,神秘人触碰她时,是用左手,而且十分灵活,他下手的力道拿捏分寸适当,秋静好有一种感觉,他隔着橡胶手套,都能通过指腹的按压感,找到她身体内每一个脏器的位置。这表明,他对人体构造非常了解。
接下来是福尔马林的味道,这是一种很容易辨识的气味,秋静好在医学院里参与解剖尸体时,每天都会闻到这股刺鼻的气味。
综上所述,神秘人是左撇子或是会使用左手的人,且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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