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要到瀑布下面,只需利用编织的超过一百米的藤条就可以轻松到达。
但这样会很容易暴露自己。所以我决定还是旧路重走。
顺着湿地尽头那片潮湿的山体,一路滑落下去出奇的轻松。
三个月前越南人搭建的那截儿抵达悬崖底部的木梯,如今已经成了朽木,歪歪扭扭的侧翻在悬崖之间,所以我要下到悬崖就必须像越南人那般,抓着根藤下去。
卸掉全身负重后的我,简直身轻如燕,而经常在十几米高树上来回攀爬也让我变得对身体的控制更加熟练。
几个月前我亲眼见证越南人利用身体的力量,抓着并不结实的根藤跳下这二十多米高的悬崖,那时带给我的震撼是极深的。
如今我也能做到,甚至比他做的要更好。
我已经不再对高空感到畏惧,双手交替着抓着断断续续的根藤一路向下,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下到了底部。
远远的我看见百合蹲在对岸,掩着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喊了她一声,她并没有反应。
于是我走近了些,当双脚踏入河水,离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时,她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
这一刻,她抬起了头,原本迷茫的双眼,突然迸发出无比惊讶的神情。
她还是那样的美丽,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是这时间最纯净的宝石,她的嘴唇止不住的在颤抖,接着眼泪就布满了整个脸庞。
“大叔!”百合终于肯相信眼前的就是我了,她的情绪显得很亢奋。
我强忍着心头的痛楚,虽然鼻子很酸,但我的眼泪将不会再轻易跌落。“是我,百合。你还好吗?”
这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招呼,可百合听到耳里时,却呆住了,她突然止住了向我奔来的步子,我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泪水越来越多...
“我有了...”她的声音非常小,就像蚊虫扇动翅膀的声音。
“有什么了?”我踏上了对岸,站在百合面前,伸出双臂,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钻到我怀里。
可她低着头,始终不肯抬起来,又重复的说了一句:“我有了...”
听起来,这几个月她的中文已经学的很标准了。有了是什么意思,这令我疑惑不解。
“说什么胡话呢。”我打趣道:“怎么,大叔来看你,你就一直给大叔掉眼泪啊,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她应该是听懂了,突然就钻到了我怀里,令我措不及防,接着听到她说:“大叔,我怀孕了...”她把头埋在我肩膀上,那种激烈的颤抖我竟分不出是她的,还是我自己在颤抖。
百合不会说谎话,回想起在瀑布上面见到祝灵为她检查下面,然后暴躁的样子,又联想到最近百合总会一个人偷偷的来这里发呆,我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就像里面藏了几百只蜜蜂一样。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但愤怒就像这瀑布,早已铺天盖地!
我甚至来不及详细追问百合这期间怎么回事,便一把抱起了她,如今她的重量对我来说,一只手都能抱起来。
她被我抱在怀里,挣扎着,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慌,也能明白她到底在恐慌什么,我淡淡的说,放心吧。随后便大踏步朝山洞方向走去。
百合的哭声搅的我心烦意乱,越是这样,我越要不顾一切的去找何厚义,我想知道如今的我能不能把他乱拳打死!
然而当我抱着百合回到山洞时,山洞一切依旧,似乎三个月来何厚义并没有让众人的生活环境得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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